许久后,容景忽然将双手放在椅背的两端,圈住云浅月的肩膀,俯身吻上她的唇。
突如其来,碎不及防。
云浅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睁开眼睛,却一颤之后又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任容景清雅如雪似莲的气息将她包裹。
容景吻的力道重,似乎要将云浅月淹没,唇齿间是熟悉的味道,尽管无数次这么亲密,这么熟悉,但就如上了瘾的毒药,一再品尝,依然百尝不厌,且甘愿沉沦,哪怕被毒死也在所不惜。
云浅月似乎感受到了抵死缠绵的味道。似乎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海枯石烂,高楼倾塌,身死骸骨灭,他也依然不放开她。她感受到了窒息,又感受到了意识在涣散,但更强烈的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气息,一直牢牢地锁定着她,让她有一种感觉,无论是生是死,或者生在哪里,死在哪里,都有这么一个人将她禁锢。
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在她心里造成了深深的烙印和冲击。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吻!
不温柔,不狂猛,只有抵死缠绵,似乎两个人融为一体。不销魂,却蚀骨。
云浅月感觉意识飘远,一远再远,她体会到了死的感觉。
容景这时放开了她,看着她软趴趴地被他禁锢在椅子上,曾经神采飞扬的人儿就那么小小的弱弱地躺在那里,眉眼依旧清丽脱俗,但全身无处不是孱弱的感觉。似乎风中飘零的落叶,只要一阵风吹来,她就会被吹远,或者落在了地上,化为尘土。他的心倏地一疼。双手扣紧了她的肩,轻喊,“云浅月!”
声音哑得厉害,似乎口中含了砂砾。
云浅月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他猛地用力摇晃她的肩,语气加重,重如千钧,“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