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凝睁开眼睛看了夜天倾一眼,唇瓣咬出血丝而不自知。
片刻,夜天倾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画,一张一张重新看过来,忽然隐约有些明白了云浅月所说的艺术的意思。因为他看着觉得的确很美,但不是说他和秦玉凝,而是这种画功,怕是天下第一画师也不能将其画得如此传神,笔墨没有丝毫多余也没有丝毫少笔,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他看着手中这七十二幅画,忽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昧!错把珍珠当成鱼目。
“太子殿下……”秦玉凝见夜天倾看着那些云浅月画的纸久久不动,终于忍不住出声。
夜天倾转头,只见秦玉凝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他挑眉,“何事?”
秦玉凝只觉得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就这样的躺在这里。咬着唇瓣道:“请太子殿下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哦!我竟忘了!”夜天倾忽然一笑,对外面吩咐,“来人!”
“太子殿下!”门口有人应声。
“去取一套罗裙来。”夜天倾对外吩咐。
“是!”外面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夜天倾不再理会秦玉凝,继续看着手中的画。想着云浅月刚刚挽袖露出手臂的时候她肘腕处有守宫砂的,证明她未曾知晓男女之事。那么这些画和图样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当下春宫图的确没有这么多的样式。
“太子殿下,衣服取来了!”片刻,刚刚那人在门外回话。
“送进来!”夜天倾想不透,也不再探究,将这些图纸折起,放入怀中。
“是!”那人恭敬应声,推开门走进来,是一名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