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静了下来。
房间内,容景看着二人身影离开,收回视线,看向门口躺着的云浅月,又低头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苦笑了一下,起身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是怕吗?
何时他也会怕?
不怕吗?
可是他偏偏给她用了嗜睡散,还是不想她见他的吧……
夜天逸……
一个让他能方寸大乱的人……
终于回来了!
走到门口,容景弯身,将云浅月轻轻抱起。她身子柔软轻盈得如一团棉花,可是只要将她抱在怀里,他就会觉得那满满的分量像是他的怀里被装满了一个五彩缤纷风景绚丽的世界,分量如此之轻,又如此之重。
他轻轻叹息一声,低头在她唇瓣轻轻一吻,便不舍得离开。他从生下来至今,缠绵病榻十年,父母亲情早去,又早早就背负着荣王府的责任。他手中能抓住的东西从来都少之又少,有的是抓不住,有的是根本就不想去抓。而唯一一个例外就是怀中的这个人,即便抓不住,也要去抓。
即便她醒来大怒,即便她会恨他,即便有朝一日天崩地裂,他会付出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也……在所不惜!
唇瓣缓缓离开她的唇,容景薄唇紧紧抿起,眸光坚定地抱着云浅月转身走回床前。
这一夜,房间缭绕着一叶雪的酒香,云浅月睡得人事不省。
容景躺在云浅月身边,亦是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