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天圣第一纨绔女子!盛名之下果然非虚,在下佩服!”南凌睿对云浅月一拱手,他更佩服的是这个女人能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若他记忆没差的话,他们还没见过吧?
“彼此彼此!”云浅月没有半丝脸红地接受南凌睿的佩服,她没兴趣地对着他摆摆手,“没事儿一边玩去,睿太子应该是识趣之人,要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儿是要遭报应的。”
南凌睿再次一怔,看着云浅月,见她已经转过头去,身子贴着容景的身子,将他压了个严严实实,二人中间连丝毫缝隙都不留,他看了片刻,就看到她一个背影,移开视线看向正对着门口的容景,容景一副无可奈何任君采拮的模样,他怪异地又盯着容景看了片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云浅月感觉身后人不动,又赶人。
“景世子,你何时这么大方了?”南凌睿不理会云浅月,对容景笑道。
容景淡淡一笑,虽然被云浅月钳制着,但那一笑也一派从容,谈笑得体,平静没半丝尴尬地道:“让睿太子笑话了!她等不来饭菜,就要吃我。我变不出饭菜,只能让她吃了。”
胡诌!真能胡诌!云浅月黑了容景一眼,但没拆穿他。
“哦?饿成这样?难道云王府不给浅月小姐饭吃?”南凌睿丝毫走的迹象都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还一撩衣摆,一屁股坐在了刚刚云浅月坐过的软榻上,笑容绽绽地挑了挑眉。
“她今日到现在的确没吃饭呢!”容景避重就轻。
“我听说今日浅月小姐在武状元大会上真是大出风头,做了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儿。外面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容枫公子英俊貌美武艺超凡赢得云王府浅月小姐芳心萌动,非卿不嫁;又说什么浅月小姐在武状元大会上对文伯候府仅余的后人容枫公子一见钟情,当场向皇上请旨赐婚;又说什么夜太子勃然大怒含恨砸了太子府书房,还说了什么……”南凌睿一字一句,话语清晰,声音清亮。
“你的听说怎么就这么多?”云浅月又转过头看向南凌睿。想着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赶都赶不走,也太不知趣了。
“我刚刚一路过来,多种言论入耳,想不听都难啊!”南凌睿极为可惜地将折扇“啪”地一下子合上,恼道:“本太子今日偏偏没去武状元大会,没有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这件轰动天下的大事儿,实在引为平生憾事。”
“你要是死了,是不是这憾事就随着你埋入九泉之下永不瞑目了?”云浅月挑眉问。
“大概,也许,应该,可能是!”南凌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那好!你就死不瞑目去吧!”云浅月伸手照着头上一扯,头上的两只发钗向着南凌睿的眉心和心口飞出,快如闪电。
南凌睿没料到云浅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这样的手法他见所未见,他想伸手去接住,发现那两支发钗都极为凌厉,似乎带着一股刺破玄铁的力量,他即便接住,恐怕也会划伤了手,手中的折扇若是去打开的话,那么他好好珍惜如宝贝的折扇恐怕就会毁于一旦,他大惊之下只能身子凌空而起躲避,即便他有轻功武功傍身,但还是肩头被云浅月的发钗擦了一下,他抽了一口冷气,就听到“啪啪”两声刺破的声响,那两支簪子齐齐潜入墙壁,大约三寸。
南凌睿落地,看着那两支簪子,猛地转头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对南凌睿挑了挑眉,“怎么样?刺激不?还想再试试不?”
南凌睿显然这一惊吃得不小,对着云浅月摇摇头,偏头去看肩膀,发现他上好的锦绸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仅是外衣锦袍,就连里面的锦衣也给划破了,露出他肩膀上的肌肉,肩膀上清晰地被划破了一道血痕。他不敢置信地看了半响,再次转头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凌睿。终于见到这张俊脸上再不是风流荡漾的笑了。她觉得她这两支发簪实在功不可没,能打破他脸上那桃花朵朵盛开的笑。
“本太子听说云王府的浅月小姐武功尽失,感情不是这样?”南凌睿盯着云浅月,想象不到她浑身不见杀气,却是出手如此凌厉果决。他自诩天下能伤了他的没几人,但那没几人中怎么也不会包括云浅月。
“南梁的睿太子看来不仅是一个风流花心的大萝卜,看起来还是一个喜欢道听途说爱叫舌根子的八婆。”云浅月嗤笑一声,她刚刚下手自然没留情,不过也知道这个南梁太子不是草包才敢那样凌厉出手。
“哈哈,浅月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本太子领教了!”南凌睿忽然又大笑了一声,也不理会肩膀上的伤痕,“啪”地一声将扇子打开,风流无比地煽了两下,对着云浅月不好的脸色耸了耸肩,转身又坐回软榻上,笑意浓浓地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好了。今日上午错过了一场好戏,引以为憾事儿,如今老天厚待我赶了场子,怎么也不能辜负天意啊!”
话落,他身子舒服地倚靠在软榻靠背上,一双桃花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容景和云浅月,一副天塌下来也赶不走他的架势。
云浅月脸黑了黑,想着论起脸皮厚,这位南梁睿太子也是数一数二的主!
“哎,看来你是吃不成我的肉了!”容景叹息一声,有些扼腕。
“那可不见得!”云浅月哼了一声,依然压着容景,对南凌睿不客气地询问,“你想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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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天圣第一纨绔女子!盛名之下果然非虚,在下佩服!”南凌睿对云浅月一拱手,他更佩服的是这个女人能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若他记忆没差的话,他们还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