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哪里?”云浅月一怔。
“自然是荣王府。”容景看着云浅月,见她不赞同的神色刚露出,眉梢微挑,缓缓道:“你不会认为我要每日早起跑到云王府教你识字看账本吧?你给了多少好处?值得我要日日往云王府奔波?既然你要学,自然是来荣王府。”
云浅月皱了皱眉,没反驳。这个家伙说得的确有理。
“每日鸡鸣十分,你就到荣王府报道。”容景又扔出一句话。
鸡鸣十分也就立即反驳,“不行,太早了。”
“早?古有闻鸡起舞之说。天下学子都是此时起。”容景道。
“我又不是学子,也没想一朝成名天下知。不行,再靠后些。”云浅月摇头。
“这是跟我学的规矩!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本世子如今卧床休息,实在没有多余心力担负你这个重任。尤其还是个时时刻刻不让人省心的重任。”容景本来直直坐着身子靠在车壁上,漫不经心地道。
“容景,做人不能如此苛刻!”云浅月瞪眼。想着若不是云老王爷那个老头子硬性规定除了容景外只能夜天倾这两个人教她的话,她能如此非霸着他不可吗?
“做人的确不能如此苛刻,但是对于你来说不苛刻不行。”容景话落,闭上眼睛,似乎极其困倦,不欲再说,一句话封了云浅月还要争取的嘴,“就这么定了!你再多说一句,就改在半夜子时吧!”
云浅月要开口的话一哽,张了张嘴,没声音发出,只是看着容景,见他盈盈弱弱地倚着车壁靠着,似乎不经一阵风吹雨打,偏偏她真不敢还嘴一句,要知道这个人是真做得出的。她懒得再争取,反正在那个世界时候哪日不是差不多天还没亮起床。只当又恢复以前的日子好了。沉默半晌,她问,“我要学几日?”
“这就要看你的天才本事了。我满意了,你就可以不用学了。”容景道。
“要是你永远不满意呢?我岂不是要学一辈子?”云浅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