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倾一愣,似乎没想到夜轻染在院中,他得到禀告说夜轻染进了云浅月的屋子,而且云浅月居然还不顾女子闺中之礼的留他叙话,他顿时按耐不住赶了来。
“小王爷!您怎么深夜来了灵台寺?”云王爷也是接到夜轻染来了云浅月院子的消息急急赶来,浅月不知礼数,这个小王爷也是个不知礼的主,他自然不能让二人都失了名声。
“我半夜睡不着,实在想见景世子想得紧,所以就来看看他。不想黑灯瞎火走错了院子,叨扰了月妹妹。”夜轻染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看着夜天倾和云王爷,挑眉问道:“太子皇兄和云王叔难道也睡不着?半夜来看望月妹妹?”
云浅月在被子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夜轻染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脸红的!
云王爷显然一愣,呐呐道:“原来小王爷是来看望景世子的!”
夜天倾自然不信夜轻染胡话,但如今见他出来也不能再说什么,沉着脸呵斥道:“轻染,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擅自离开军机大营也就罢了。夜半上山居然不知会寺中方丈大师而硬闯,偏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将所有人都惊醒,实在是不像话!我定要禀告父皇和德王叔好好教导你。”
“我知道错了!太子皇兄,你不会要半夜站在月妹妹的门口训斥我吧?就算要禀告皇伯伯和我父亲以及爷爷也要等明日天亮了啊!”夜轻染不以为意,摆摆手,“你看,那个弱美人屋子内的灯亮了,定是在等我,我先去了啊!”
夜轻染话落,再不理会夜天倾,施施然向容景院子走去。
夜天倾瞪着夜轻染背影脸色难看。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进了容景的院子,又进了容景的屋子,容景院子中的护卫居然无人阻拦他,显然是得到了容景允许。他一双眸子更是阴沉。“既然染小王爷是走错了院子,我们回去休息吧!浅月估计还在睡着。”云王爷看着云浅月屋子院子都黑黑的,放下了心,对夜天倾道。
夜天倾拿夜轻染无法,只能点点头,二人转身离开。
云浅月听到夜天倾和云王爷离开,灵台寺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又继续睡去。
刚要睡着,听到西厢院子传来夜轻染哈哈大笑声,响彻云霄,须臾,笑声落后只听到他得意大叫,“哈哈,弱美人,你也有今日,居然武功尽失?真是苍天有眼啊!看你以后还敢惹本小王不?你敢再惹我,我就将你的狐狸皮从外到里,一层层扒下来喂狗去……啊哈哈……”
云浅月再次被吵醒,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虽然看不见他脸,但此时也能想象到夜轻染笑得放肆而张狂。她凝神细听,也没听到容景声音,才想起那家伙武功尽失,自然没有夜轻染底气充沛。
夜轻染笑罢,又说了一句什么,西厢院子陷入短暂的沉寂。
只不过片刻,云浅月忽然听到“砰”一声巨响,紧接着她听到弦歌冷冷警告的声音,“染小王爷,我家世子虽然武功尽失,但还有我在。在下的武功虽然不及您,但是世子教了我一招专门对付你的,这一招你十年前就没赢了世子,十年后还是赢不了。如今你也同样赢不了在下,在下将你扔出去喂鱼还是轻而易举的。”
果然狠啊!云浅月再次嘴角抽搐。她就想着容景那丫的不是个肯被人嘲笑吃亏的主。果然有后招在!她想着刚刚那“砰”地一声巨响就胆寒,夜轻染不会将地面砸了个大坑吧!那可怜的地面……
“哎呦,摔死本小王了。果然是黑心的死狐狸……”夜轻染一边哎呦,一边骂道:“好你个弦歌,本王爷今日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小王爷还想再被摔,在下一定奉陪!”弦歌不惧。
“看谁摔谁还不一定呢!我先将你摔死了再收拾你家那个黑心的狐狸!”夜轻染恼怒起身,对着弦歌就劈出一掌。
弦歌迎身而上,二人顷刻间就打在了一处。
西厢院子顿时传来呼喝缠斗的声响,显然十分激烈。
云浅月蒙上被子,但那声音透过窗子又穿透被子直接冲进她耳里。她忍了半晌那边还没结束战斗,还有越打越烈的架势,她推开被子起身下床,几步就推开房门,只见西厢院子两个人影在晃动,她大声怒道:“要打一边打去,再敢吵我睡不着觉我就请你们俩都下河去喂鱼。”
那边似乎顿了一下,都齐齐向云浅月看了一眼,但谁都没住手,继续在打。
“喂,你们听到了没有?”云浅月双手掐腰,叫嚷道。
那边依然恍若未闻,谁也不理她,继续打着。
丫丫的,他们这是知道她武功尽失没威慑力了吗?云浅月来了气了,想着自己要是有武功的话定然杀上去给这两个吵人的家伙扔到香泉水里去喂鱼。但想在她的确没能力。但她没有能力,不能说明有人没有能力。她怒道:“莫离,上去,将他们两个不听话吵人睡觉的家伙都给我狠狠地揍。”
“是,小姐!”莫离声音似乎还杂着一丝兴奋,顷刻间就飞了过去。
云浅月听着莫离这声音咋听咋不对味。再看莫离上去之后果然听她指使揍了一人一掌,她顿时圆满了,可是没出片刻便觉得不对了。这三个人似乎打得更激烈了。她功力虽然不再,但目力还在,但看那三人你一招,我一式,哪里是打架,简直是在玩耍,而且一个个精神抖擞,简直玩得不亦乐乎。
云浅月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样的话岂不是要打到天亮?那她真不用睡觉了。她看着三人,刚要再喊。西厢院子主屋的窗子忽然打开了,显出容景的半边身子,只听他淡淡地对三人道:“你们若是再打下去的话,我便召集这寺中所有的僧人来让你们练手如何?这寺中可是有千名僧人。你们一定能打得过瘾的,且人人都会被扒下一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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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倾一愣,似乎没想到夜轻染在院中,他得到禀告说夜轻染进了云浅月的屋子,而且云浅月居然还不顾女子闺中之礼的留他叙话,他顿时按耐不住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