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进了房间,一股清雅洁净的气息铺面而来。这个房间和她那个房间一摸一样,无甚摆设,但贵在洁净。她走到桌前想点燃灯盏,发现手里没有点灯的东西,幸好窗外有月光射进来,屋中也不黑,遂作罢,走到了软榻前一屁股靠坐了下去。
不多时,彩莲进了西厢院子,人未到笑着的声音传来,“还真让景世子给说对了,说小姐此时一定是在他的房间等上了,让奴婢不用回东厢院子了,直接回来告诉小姐一声,说让您等他片刻,他很快就会回来。”
“嗯!他属蛔虫的,人家想什么他都知道。”云浅月撇撇嘴。想着这人怎么就不叫诸葛亮?
彩莲走进来,从怀中掏出火石点燃灯盏,挑了挑灯芯,房间明亮起来。她对云浅月道:“小姐您等着景世子吧!奴婢们可没这福气吃芙蓉烧鱼,奴婢和听雪、听雨去前面寺中打斋饭了,这灵台寺的斋饭奴婢中午可是吃过了,觉得也是极其好吃的。”
“嗯!”云浅月摆摆手。想着容景那个小气吧啦的,估计做的芙蓉烧鱼能够她吃就不错了。肯定多不出来彩莲她们的份。
彩莲转身走了下去。
云浅月目光无聊地在房间转悠,最后定在床头枕边放着的一本书上,她记得这本书似乎是来时候容景在车中拿着看的书。她走过去拿了过来翻开,发现居然是一本杂书。
这本杂书与云暮寒看的江湖杂文趣事不同,而是一本天下图志。她随意翻了翻,只见不仅记载着各地的山川风貌,也有各地发生的奇闻趣事,以及各地的世家大族姓甚名谁在当地以什么发家以及在当地的何等地位,另外还记载了当地生活的名人,另外包括名人的简要概况。
云浅月啧啧称奇,想着容景手里居然还有这样一本好书。她自然要看看的。
拿着书走回软榻上半倚着靠好,开始从第一页看了起来。前世练就的本事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云浅月看书极快,一目十行,行行仔细而过目不忘。
从她来到这里醒来还没过一天好日子就被云暮寒抓了关在浅月阁识字,应付云暮寒就够她费脑筋了,以至于后来看到书就头疼,哪里还会找书去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大多数她偶尔问起,从彩莲口中探知一二的,只知道这不是她所生活那个世界的古代,是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异时空。如今这样的一本书正好让她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概况。
原来百年前这片大陆国姓慕容,后来慕容后期子孙只知享乐且宠信奸臣,致使国运衰弱,民不聊生。这期间各地藩王做大,以至于后来藩王势力大过皇廷势力,各地藩王谋反,前朝亡国。后来布衣出身的天圣始祖皇帝夜卓岚逐一击败了各地藩王,夺得了天下。他得天下后并没有狡兔死走狗烹,而且感念追随他的一干将领兄弟,于是大肆分封,才有了如今的荣王府、云王府、孝亲王府、德亲王府四大皇族。
始祖皇帝一统天下时并未对各地藩王赶尽杀绝,而是实施了招募政策,所以,如今遗留了一些当时藩王自立的小国。小国甘愿称臣,岁岁对天圣纳贡。
云浅月想着那位始祖皇帝一定是一位英明睿智之人,自古帝王有几个人能有如此宽广胸怀?哪个不是能共苦难不能享荣华的?而这位始祖皇帝最让人称赞的不是他的丰功伟绩,而是他的痴情。因为云王府出现了他唯一的皇后也是唯一深爱的女子,当真是后宫无妃。所以,为了这名女子,他传下祖训,要他后代子孙都娶云王府女儿为后。才有了如今她这个身份和皇室牵扯不清的麻烦。
如今百年已过,各地的小国日益强大。天圣历经百年虽然依旧繁华,但内部已经不复百年前精干,官员腐败,贪图享乐,毕竟百年没有兵变,偶尔出现小小战争也不足以动摇天圣强大的根基,所以,简直就是全民安乐之风盛行。
在这种情形下,而各周边小国却励精图治,渐渐强盛起来。尤其发展最快的一个小国叫做南梁,如今已经是除了天圣外的第二大国。另外还有稍次于南梁的是西延国,再之后北崎国,再之后还有几个没发展起来的小国。小国偏远,得不到天圣大国的太多照拂,所以想要生存,只能依附于相比邻发展快速的南梁和西延,以及北崎。所以,虽然看似天圣依然是大国,实际上那些小国隐隐已经扭成一团,以第二大国南梁马首是瞻的趋势。
云浅月一边看一边赞叹。这个古代的时局也相当有意思啊!
“看来你还是比较爱看书的!不喜欢只是没对你口味而已。”容景的声音传来。
云浅月闻声立即抬头,只见容景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正坐在桌前椅子上品茶。她顿时一吓,是她看得太过入神,还是这个家伙武功太高入室而无声?这要是来要她命的人她有八个十个估计也早被杀了。她的警醒看来脱离了李芸的身份后都丢到爪哇国去了。顿时心里一沉,对他怒目而视,“进屋不知道敲门吗?”
容景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这似乎是我的房间。”
呃,云浅月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在人家的地盘,她才属于那个登堂入室的人。顿时拉下脸,不满地道:“你怎么才回来?芙蓉烧鱼呢?”
“正做着呢!”容景道。
“什么?你居然才做?你想饿死我吗?”云浅月闻言眉毛立即竖起。
“你中午吃了那么多鱼,后来又睡了半日,我怎么也要给你留些时间消化不是?否则你如何吃得下芙蓉烧鱼?”容景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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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进了房间,一股清雅洁净的气息铺面而来。这个房间和她那个房间一摸一样,无甚摆设,但贵在洁净。她走到桌前想点燃灯盏,发现手里没有点灯的东西,幸好窗外有月光射进来,屋中也不黑,遂作罢,走到了软榻前一屁股靠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