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近乎古怪的偏执,与开放的西方人不同的是,他一直想要一个东方女人为他顺产一个胎儿。
他不再碰陶滢,和公司里一个日本实习生生了一个女儿。
自那以后,陶滢就疯了。
原本用高尚的外表包裹的刻薄变得裸露,她越来越偏激,七年前,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有一个儿子,去找黎颂,就是想让她早就已经遗忘的儿子帮她从丈夫手里争夺权力。
但是没想到会撞上那一幕,她的儿子在亲吻着另一个男孩儿。
陶滢疾步走过来,抬起手就想甩他巴掌,被黎颂拦住了。
他说:“你这些年都没打到过我,现在你已经老了。”
陶滢气的发抖,她焦虑的来回踱步,接着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
周围有人经过看到了,她也不管,她恶毒的咒骂道:“你是个变态,是同性恋,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黎颂越过她,关上了门,关门前他说:“你毁不了我,但是我现在可以很轻松的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很重,每一个都精准的敲在了陶滢纤细的神经上。
她用力的砸门,声音大部分声音被别墅坚固的大门阻隔在门外。
黎颂拿起桌子上那条脚链,半晌,低嘲了一声。
他上楼,打开了一个房间,阿狸瞬间跑了出来。
它飞快的跑进黎颂的卧室,焦虑的跳到床上来回嗅,它冲黎颂喵喵叫,它在问温语寄去哪了。
黎颂把它抱下来,轻声说:“你小语哥还没看你,还没看我给他留的屋子,和里边的小黄鸭呢。”
那间屋子放满了所有温语寄喜欢的东西,比如那里没有床,有一个靠窗的榻榻米,比如榻榻米上的垫子是绿色的,再比如,里边摆了好多两个人的照片,还有很多小黄鸭。
他不知道温语寄看没看到这整栋别墅里几乎无处不见的他的照片,他觉得难受,他爱自己的骨骼,血肉,生命一样的爱着他,他却又离开了。
阿狸“喵”了一声,它催促的咬着黎颂的袖子。
黎颂躺在了床上,任由已经变的很苗条的橘猫咬住他的袖子往外拖。
他疲惫的说:“我就那么一会儿没看见他,就去取了个早餐,他就想跑。”
阿狸拖不动他,气的用肉垫锤他。
黎颂呆呆地看着吊灯,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周舟,周舟说:“已经冒充网约车司机把他送回家了。”
黎颂遮了遮眼睛,和绝望的与他一样的姿势躺着的阿狸说:“你小语哥的警惕性还是不行啊。”
阿狸“喵”了声。
顿了顿,他说:“我的语儿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孩儿。”
阿狸没理他。
黎颂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周一那天,天气晴朗。
温语寄坐在公交车上,盯着乘务员的红袖章发呆。
他已经坐了两个来回了。
这会儿车上人少,乘务小哥哥趴在他面前的栏杆上歪头瞧他少顷,问:“你到底在哪儿下车啊?”
温语寄有些局促的踌躇了下,小声说:“我在前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