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寄躲开他的脸,失笑道:“你去拿牙膏,酸碱中和反应还是你教我的。”
黎颂轻笑了声,说:“我家小语儿怎么这么聪明啊?”
温语寄眸底带着温软的笑意,说:“那当然了。”
叫花鸡和锡纸烤鱼,一起放进燃烧的芝麻杆里烤,周围的邻居给两个人让了地方,陈小胖小脸哭的和花老虎似的,但是精神恢复了,在旁边儿和一小朋友说:“不上学太好了。”
被她奶奶抽了一下。
大家围着火堆有说有笑,磕着瓜子聊着天,中间又经历了两次余震,但是震感不强。
叫花鸡敲开外层的泥,打开锡纸,涂了香料的鸡肉带了浓浓的香气,瞬间俘虏了大家半夜爬起来饥肠辘辘的胃,王小妞拿了小盘儿给大家分了,众人赞不绝口。
黎颂吃了一块儿,眼睛瞬时一亮:“这也太好吃了吧。”
鸡肉嫩而无渣,连骨头都是酥的。
温语寄说:“没有荷叶,没做到那种香味,以后有了我再给你做。”
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曾经说:宁食终身虞山鸡,不吃一日松江鱼。
可见古人对叫花鸡的味道赞美之高。
温语寄脸上还是有点痒,强忍着不碰,托着另一侧的脸,说:“秦淮八艳,我小时候外公跟我讲过,南京当时是京师,特别繁华。”
黎颂:“那放暑假我们去南京玩儿。”
温语寄瞪大眼睛,有些惊喜的问:“可以吗?”
黎颂吃着鸡,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顿了顿,黎颂说:“南京离上海杭州很近,到时候我们在江南玩儿一段时间。”
温语寄眸子亮晶晶的:“我还没去过南方呢。”
他咬着唇想了几秒,说:“那我要准备点什么去呢?”
黎颂喂了他一块儿肉,笑着说:“你带着我,我带着钱。”
温语寄笑了声,说:“好。”
温语寄想起来就有点心痒,说:“我想想南京有什么好玩儿的。”
黎颂敲了敲他的脑袋,很温柔的说:“不用想,走到哪儿玩到哪儿,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充足的钱,过两天我就去考驾驶证,拿了证我们就买车去自驾游。”
于温语寄说,黎颂像是一把大伞,他为自己遮风挡雨,撑起了整个家。
他让他贫瘠的几近枯萎的青春重新复生,让他重新有了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找回了早就丢失的不切实际的梦想,他可以尽情的幻想诗和远方,毫无顾虑的去制定未来的计划,他的每一个规划里都有黎颂,他觉得自己遇上黎颂,一定是外公外婆在天上保佑他,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事
他是他的救世主。
地震持续了很长时间,三天两头的晃悠,地震局始终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学校不敢继续让学生上学,假一放就直接到了暑假,开学时间遥遥无期。
两个人利用这段超长时间的假期,他们出去玩儿,看到哪里顺眼就会租房子住下,在江南痛痛快快的玩儿了好长时间。
四季的更替象征着时间的变化,温语寄开朗了许多,黎颂在温语寄十七岁生日那天带他去见了他的偶像许笙,当时许笙在他父亲的公司拍广告,黎颂没见他爸,领着温语寄进到摄影棚,直接要了签名照。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地震已经没那么频繁,学校正常开了课,他们即将从高二步入高三,课业繁重了许多,温语寄想和黎颂考一样的大学,学习比黎颂还要认真。
青春最有动力和成就感的事,大约就是追赶者恋人的脚步,一起向着更好的未来走过去。
他人生里的那段时间,和黎颂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宝藏,他把记忆刻在骨髓里,自此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忘。
“语儿,你想上哪里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