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柠需要冰水要镇一镇胸腔的怒火。

他不知道周望卓监控了曲郁山多久,是几天,几个月, 或是几年。

周望卓都看到了什么?

还是什么都看到了?

“你刚刚出去了吗?”

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崔柠的思绪。

曲郁山注意到崔柠身上的衣服,不是睡衣。

崔柠转过头时,表情如往日无异,他走到曲郁山面前,“刚刚有点睡不着,出去转了转,我吵醒你了?”

曲郁山摇摇头,“没有。”他摇完头,想起自己凌晨做的事——简直是又哭又闹地在崔柠怀里撒娇,最后还像个小孩似的被人搂在怀里,拍背、又亲脸地哄着,才肯闭上眼睛睡觉。

曲郁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羞耻感顿时涌上脸,也不敢看崔柠的脸了。

他昨夜又没喝酒,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曲郁山,你简直太丢人了!

一个破产把你吓成这样,还想不想当攻了?

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句后,毅然觉得以后半夜还是要睡觉,不要胡思乱想,尤其是乱说话,乱做事。

崔柠发现曲郁山垂着眼,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的,以为曲郁山是生病了,忙伸出一只手去摸额头。

不烫。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郁郁,我们测个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