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间走到曲郁山的生日。

崔柠特意请了几天假,陪曲郁山一起飞去了明斯克过生日。自曲爸和曲妈离婚,曲郁山大半的生日都是在明斯克渡过的。

飞去明斯克之前,崔柠私下问曲郁山,“叔叔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不去。”曲郁山说,“他从来都不去。”

“为什么?”崔柠也看出曲爸对曲妈旧情难忘。

提及原因,曲郁山忍不住笑,“因为我爸不会英语,更不会俄语,我妈在明斯克基本上都讲俄语,我爸听不懂,自尊心受挫,就不愿意去。”

崔柠听完,想起曲郁山每次喝醉都会说俄语,等有时间了,他要尽快掌握俄语才行。

崔柠是第一次到明斯克,曲妈知道崔柠要来,非常贴心地把曲郁山原来住的房间床换成超级大床,还很软,两个人怎么在床上滚都不会受伤。

曲郁山没察觉床的变化,他注意到后院的花,去年他来的时候,曲妈还没有花园,现在居然都有了一个小型的花园。

阳光下的玻璃花园光彩溢目,香味扑鼻。

见曲郁山盯着自己的小花园,曲妈用俄语说悄悄话,“这些都是望卓送的。”

几乎是每周都会送,曲妈不知不觉就有了个花园。其中法国香水花是周望卓送的最多的一种花。

曲妈曾跟周望卓说,让他别送了,可周望卓说这些花是他自己种的,因为种的太多,家里都放不下,所以把多余的花拿来送人。

站在窗户处的崔柠也注意到后院的花,晦暗在眼底一闪而过,不用曲妈说,他已然知道花的主人是谁——

浪漫的画家。

曲郁山生日当天,崔柠把自己准备大半年的礼物拿出来,这是他花光身上所有钱买的戒指。

除了戒指,还有一个小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