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妨碍他把曲郁山弄晕带走。

等曲郁山再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很空荡的房子,面前是一个室内泳池。

蓝色泳池里的水在灯光下波光粼粼, 有人背对着他坐在泳池边。曲郁山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动不了,他奋力挣扎,只挪动了椅子腿。

声响惊动坐在前面泳池的人。

那人回过头,灯光在他身上浅浅渡了一层银银的光。

是周望卓。

他仿佛刚从泳池里游过,浑身都是水,从地上起身,每走一步,瓷砖地板上都会留下水渍。

周望卓湿漉漉地靠近,面如冠玉的脸上也有水,一眨眼,挂在长睫的细珠滴落。

“小郁,你醒了。”他单手抚上曲郁山的脸颊,指腹柔软却湿冷,被摸过的肌肤也沾上水珠。

冰冷的触感冷得曲郁山一哆嗦,但他被其他东西吸走注意力。周望卓手腕上的玛瑙佛珠不见了,因此那块皮肤完整露在曲郁山眼前。

上面有一条看上去很新的疤痕。

曲郁山瞳孔缩紧,下一瞬,他的脸被抬起。周望卓低着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他。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你又在想什么?”

再怎么迟钝,也能发现周望卓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上次在法国被关时,周望卓都不是这样。

曲郁山害怕了,他甚至说不出缓和气氛的话,来安抚周望卓,尤其在看到周望卓拿出一把小刀时。

那瞬间精神紧绷成一条线,生怕周望卓就这样对着他脖子一刀。

但还好,周望卓只是用小刀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