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退了,我再去上课。”崔柠臭着脸说。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听曲郁山说自己可能被下了药,先给抽了一管血,再仔细检查曲郁山的病情。

“不严重,打一针退烧药,再吃点药就行。”家庭医生说。

退烧药是打屁股,曲郁山原来也当着崔柠的面打过屁股针,但这次跟上次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上次他还厚颜无耻地让人给他挠痒痒。

这次针刚打完,他就想把裤子扯上去,但被拦住。

“血还没止住。”是家庭医生说的。

崔柠帮忙摁着棉签,也应了一声,“对,别乱动。”

家庭医生留下药,再指导了崔柠几句,就带着抽好的血走了。曲郁山趴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扭着脖子转过来看自己屁股,“好了吗?”

崔柠拿开棉签,盯着雪白两团上的小血孔,见没有再冒血,“好了。”他刚说完,就发现曲郁山火急火燎穿裤子,一时又吃醋上了——曲郁山今天穿了周望卓的卫衣。

他气不过,把裤子又是一扒,避开小血孔那边,手轻轻在另外一边打了一下。

这一打,雪团如果冻般直颤。

曲郁山本就烧得厉害,挨了一巴掌,不仅是脸红了,脖子一路往上烧,胡乱把裤子一扯,再滚进被子里躲起来。

躲起来十几秒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对,探出头想教训崔柠不可以这样,但崔柠已经转身去厨房了。

错过教育的最佳时机,曲郁山只能又窝回被子。大脑开始有睡意的时候,崔柠回来了。

“先别睡,吃了药再睡。”

曲郁山听话照办,吃了药再躺下去。吃的药仿佛有助眠奇效,本来只是一点睡意,吃药后跟昏迷似的睡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被崔柠喊醒。

“郁郁,吃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