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有些心不在焉的，对感冒不在意。

"你……"秦舟想说些什么，可又不好说。

最终，秦舟轻叹一声，还是说道："记得吃药，衣服多穿点。"

"嗯。"

不远处，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秦舟老师，要补妆了。"

秦舟也朝贺炀道："我先带他过去了。"

秦舟牵着小程朝片场走去。

贺炀站在原地，还望着秦舟的背影。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贺炀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后，贺炀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司机在驾驶座等了一会，没等到贺炀开口，于是试探着喊了一声："贺总？"

贺炀睁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

不过贺炀并没有点燃，就只是在手里把玩着。

"回去。"

*

回到南城后，贺炀去找了袁烈。

贺炀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从上午一直坐到下午。

袁烈已经习以为常，什么也没问，就还是和平一样在办公桌前批改文件，安排公司里的事情。

袁烈看了一整天的文件，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休息。

不远处，贺炀还在望着窗外出神，手里随意把玩着打火机。

袁烈看到了，还是问："探班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炀低头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应了一声。

"他应该还在剧组吧？"袁烈说着，"喜欢的话就要好好追，多陪陪他。"

贺炀却是说道："太打扰了。"

袁烈倒是有些意外，问："你这是放弃了？"

贺炀没理会，继续望着外面发呆。

袁烈轻叹一声，"你现在这样，状态越来越差了。"

他跟贺炀也认识三年了。

当初贺炀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现在变得越来越压抑——

就好像是身上背了沉沉的重物，总感觉哪天会突然垮下来一样。

"还好。"贺炀倒是没什么感觉。

"失恋挺痛苦的。"袁烈忍不住感叹着，劝道："有时间就多出走走，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想开了。"

"嗯。"贺炀垂下眼，低声道："准备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