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完全无法抵抗,大脑整个停止运转。
“做什么……”景晔吓得快不敢看他了。
“现在就帮你想清楚啊。”林蝉眼角轻轻一弯,小声得几乎都是气音,“身体总是比言语更诚实的,说大话喊口号,谁不会嘛。”
“……”
“哥哥哪怕有一点点喜欢我,也不会僵硬成这样,对么?你看,明明很抗拒肢体接触,却说什么‘继续喜欢’。随便说这种话,是不想负责任吗?可你们艺人应该很轻易就享受到被人喜欢的快感吧,何必在我身上找?”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咬耳朵,事实却是沙发垫挡住的地方,林蝉五指有节奏地往下滑,从后背摸到了腰侧。
那股冲动又来了,景晔脸红得要命,慌乱不堪,根本说不出话。
“没有、什么享受……我……”
“那就是不享受?”林蝉放开他,缩回地毯上盘腿坐着,抬起头看景晔,“哥哥,我们都诚实一点,你想哄我,但这也是有代价的懂吗。”
“代价……?”
“嗯,什么筹码都没有,万一你又跑了我上哪儿抓人?”
他被林蝉说“抓”的语气狠狠激了一下,感觉少年不像玩笑,仿佛真有要把他关起来的意思。
林蝉眼神闪烁,抓着自己脚踝的手指松开又搭下去:“我们都这么大了,如果要谈恋爱,难道像小学生牵手似的不太合适。你非要‘试一试’,就要做好准备和我做……你知道的吧,那个?不过哥哥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肯定不会。但没有关系啊,如果喜欢上了我,在一起之后我可以和你一起学。”
林蝉说完,露出个无比乖巧的笑:“怎么了?”
景晔慌忙挪开视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林蝉仍直勾勾地看向他,眼内漏出两三分愉快,“还是装不知道?老是撒谎和逃避就没意思了,对么。”
那笑容仿佛他刚背完一篇其难无比的英语课文等待表扬,而不是说了这些让景晔如遭雷劈的限制级话语。
“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景晔:“……”
“你们俩在那儿聊什么悄悄话呢?”蒋子轶放过窗口聊胜于无的焰火,转过头来,发现这还有两个人落单,“小晔,你脸色好差啊,没事儿吧?”
景晔摇头,他的脸很红,兀自站起来想逃离现场。
“我去洗漱一下。”
蒋子轶:“啊?你要睡啦?床已经铺好了,你看你是和林蝉还是和虞洲……”
“睡什么睡,才十二点多!”窦霜也走过来,一手抓住景晔后颈生生地把人拖得停在原地,大姐大似的发话了,“刚才我听虞洲说他最近感情不顺,难得学霸有求于别人,大家一起把残局收拾了,聊聊嘛。”
蒋子轶见冯真真的眼神,立刻旗帜鲜明地倒戈了:“我也觉得,好久不聊了。”
虞洲失笑:“别打着我的旗号……就跟你提了几个字。”
“好吧。”窦霜吐了吐舌头,“我自己想八卦。”
六个人各自领了活儿,大半夜,电视跨年晚会接近尾声,客厅总算脱离了火锅和烧烤的味道。蒋子轶这天杀的,居然还开窗透气。
今年是几十年一遇的寒冬,冷空气南下,有时起得早都会看见树叶上的“白头霜”。
按传统节气来算,冬至后开始数九,元旦还没到最冷的时节,但吹一吹风也够呛。景晔坐的地方挨着窗,没坚持两分钟反手把窗户紧闭,他揉揉额头,感觉酒精挥发殆尽,而一身的热血也渐渐冷却。
冷静后的景晔脱离了冲动,不得不承认刚才咄咄逼人的林蝉说的都是对的,都是深思熟虑,在这一点上,林蝉比他考虑的多了太多。
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