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是因为钟佐泉觉得彭涟不够自信，彭涟觉得钟佐泉的耳朵有毛病，两个人谁都不让着谁，最后钟佐泉双手一合：“涟涟，你再唱一次酒醉的蝴蝶给大家听吧！”

原本钟佐泉还要去接酒吧里的舞台和麦，彭涟怕自己把人家酒吧里的客人全唱跑了没钱赔，好说歹说地拦着钟佐泉，结果钟佐泉还不太乐意，说：“涟涟唱歌就是天使在唱歌，能听到是他们的荣幸！”

“对对对。”彭涟开始自暴自弃，学着夏安泽哄人骗鬼的语气说：“你不怕他们听了，跟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样喜欢上我吗？这里可是……gay吧哦？”

钟佐泉立刻妥协了。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彭涟看着钟佐泉越过他跟夏安泽和叶祁讨教打call技巧，莫名就有了种历史重演的诡异感。

彭涟不禁恍惚地想：难道我唱歌真的很好听吗？

他上一次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因为去年的表演视频被发到了南大的论坛里，还被加精人工置顶了好几个月，下面的评论一溜烟地夸好听美妙是神仙。

直把彭涟夸得脸红心跳，以为自己唱歌真的这么厉害，甚至想去报名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幸好在报名之前，他脸红红地点开了视频，直接被自己的魔音灌耳吓到了去厕所狂吐了七天七天，一秒认清了现实。

但现在，他又被钟佐泉夸得飘飘然了。

74.

爱人的温声细语简直就是毒药，尤其是这个爱人已经被爱情懵逼了双眼……不，是双耳。

情人眼里出西施，钟佐泉眼里出天使，彭涟就是钟佐泉眼里那个干啥啥可爱，唱啥啥天籁的天使。

钟佐泉十指紧扣地牵着彭涟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擦了几下，问：“涟涟，你自己唱吗？还是和我一起合唱？”

彭涟没看见，当钟佐泉的话一出口，他的朋友纷纷变了脸色。

彭涟已经要被钟佐泉洗脑成功了，听见钟佐泉的话后笑了笑，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合唱吧，我们一起唱一首情歌？”

钟佐泉朋友们的脸色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更加五光十色了。

夏安泽和叶祁浑然不觉，凑热闹不嫌事大地举起双手欢呼：“情歌合唱！情歌合唱！”

钟佐泉右手侧的酷哥一看，也跟着举手欢呼：“情歌合唱！情歌合唱！”

最后一个朋友：“你们都疯了……”

75.

钟佐泉觉得酒醉的蝴蝶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有着不可超越的情怀，撺掇着彭涟再唱一次。

彭涟想了想，说：“但酒醉的蝴蝶寓意是不是没那么好啊，我们还是唱两只蝴蝶吧！”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绕不开蝴蝶了。

钟佐泉想想也觉得彭涟说得有道理，点头同意道：“那就两只蝴蝶吧！”

叶祁在旁边立刻搜了一首伴奏，点开放到桌面上。

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所有人都一脸向往，彭涟撞了撞钟佐泉，示意钟佐泉先唱。

钟佐泉深吸了一口气，捧着彭涟的脸，一脸深情地在音乐伴奏下张开了嘴巴：“亲爱的，你慢慢飞——”

彭涟：“！！！”

到了这一天，这一个时刻，彭涟才知道，原来有人唱歌比自己还难听。

钟佐泉唱道：“小心前面，带刺滴玫瑰诶诶诶————”

还有颤音，专业。

彭涟想，他飞不动了，他的翅膀已经被歌声折断了，玫瑰都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