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曲池就因为腰硌在琴上太久了而疼得缩了缩,身体一时不稳,险些滑到地上去。
好在白瞬反应十分灵敏,一下子捞住曲池,曲池本能反应后怕地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间。
“怎么这么笨?”白瞬拍了拍他的后腰,失笑道,“还差点摔下去……”
“腰疼。”
曲池不好意思,闷闷地说。
白瞬这才想起来姿势不好,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那对不起,是我压得太用力了,没有考虑到你。”
曲池没有怪他的意思,所以摇摇头,细软的发丝在他脖子上搔动。
最终,这个琴还是继续弹了一会儿,只不过这回白瞬让曲池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弹琴,一手帮曲池揉腰。
一心不能二用,白瞬这回弹出来的就不如先前流畅好听,但曲池半点也没发现,一门心思全记挂在哥哥的手上。
他是有点怕痒的,并不习惯别人触碰自己的腰,但哥哥的手却不仅让他觉得痒,还让他感到一丝酥麻……
佣人收拾了两个人的房间,再加上这是在家里,他们应该避避嫌,因此今夜曲池是和白瞬分开睡的。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曲池反而觉得不习惯,甚至连养好的生物钟都失灵了。
深夜一点钟,他缩在被子里,却没有半分睡意,大脑里全是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哥哥开始教他谈恋爱,和他亲吻,给他弹琴,带他约会,抱他睡觉……
曲池抱着被子,觉得不过瘾,放开了,却也还是不对劲,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到了两点,他仍然没有睡意,苦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拿起书架上的专业书籍,企图以此助眠,但看不懂是看不懂,以往常有的困意却还是没有被培养出来。
哎。
曲池叹了口气,熬夜久了,他有点口渴,只好出房间去倒了杯水。
路过白瞬房间时,他的脚步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停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他用手握住了门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他尽可能地做到了小心,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因此这个过程就变得无比漫长。
转到一半的时候,曲池就想起来门应该是锁了的,但他没有放开,而是继续压下去。
门把一压到底,有了一个很简短的停顿感,接着,曲池将手又往里一推,门就此被推开了一个缝。
啊,没有锁。
曲池眨眨眼睛,站在原地对着那小小门缝天人交战。
最后,他又往里推了一些,悄步往里走进去,然后重新把门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月光,一片漆黑。
为了不吵醒白瞬,曲池小步小步地挪,用龟速靠近了白瞬的床,就像一只准备偷灯油的小老鼠。
他摸了摸床,摸到被子,又压着被子往前探了一小段,确保有足够长度的被子让自己盖。
然后他才掀起一点点,放慢动作躺上床,小心翼翼地往白瞬的方向挪。
但在还没挪到目标位置的时候,白瞬就忽然出了手,揽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这儿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