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有了,他要是要不来请柬,估计冯市长都要骂他了。
蔡文华喝了一盏咖啡,蔡太太上前替他揉肩膀,他感受着身后的纤纤玉手,叹道:“苏纯钧的那个未婚妻,可真是个能干的女人。她也是个大学生。”
上过大学的女人真是不得了。
蔡太太早就听过杨二小姐的名字,前些日子还从报纸上看到杨二小姐改名的事。
她笑着说:“我可比不过人家,人家的大学比我上的大学名气大多了呢。”
蔡太太上的是日本人办的女子大学,她在大学里学的是钢琴、交际舞、西餐礼仪,还有烹饪。
说起来,蔡太太在上日本女子大学时最叫她吃惊的课程不是别的,而是他们居然会教女人怎么服侍男人洗澡的课程。
据说在日本,妻子都是要服侍丈夫沐浴的。
这甚至包括沐前准备,沐浴时的服侍,包括准备酒菜,注意丈夫是否心情舒畅,提防丈夫在浴中醉酒,以前要在浴前就铺好床铺,浴后替丈夫擦干身体就要及时服侍丈夫入睡。
蔡太太的家族也算是薄有资产,在家中也见过父亲的小妾姨娘,可是她的母亲对她从小的教育里可从来没包括怎么侍候男人洗澡,这难道不是小妾姨娘们的功课吗?
日本人真是叫人吃惊。
蔡太太叹为观止,深受启发。未从女子大学毕业,就无师自通的替自己选好了丈夫,并成功上位。
祝二小姐上的大学,她也曾听过名字,但未曾递交过入学申请——对于蔡太太这样的有钱人家小姐,只要多交一点赞助费,就能免试入学哦。唐校长语。
蔡太太的娘家就住在日本租界不远处,生活中深受日本人影响,认为日本人势力大,上日本人的学校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蔡太太:“不曾与祝二小姐同校,实在是我的损失。”
蔡文华没想到只是一个大学还有这么多讲究——他也从未关心过蔡太太到底上的是哪所大学,虽然曾去演讲,但他去演讲是明码标价的,早忘了做过哪些地方的生意了。
蔡文华说:“日后你与这位祝小姐也是会有许多交往的,与她多多亲近。”他握住这位太太的手,认真的交待他:“到时,不要管我与苏纯钧的交情如何,哪怕我与他交恶,你也要与他的未婚妻保持友谊。”
官场上的交恶不等于是真的交恶。
这就是太太团的作用。
蔡太太心领神会:“老爷就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蔡太太很有几分小聪明,蔡文华还是信得过的。
他与太太温存过后,叹了口气,继续打电话,这一回,电话终于打到了能做主的人身边。
不是约翰先生本人,而是约翰先生的秘书。
蔡先生先道,听说最近有好事,怎么我没有听说呢?可见是把我当外人了。
秘书是中国人,很了解这些官员们说话的意思与腔调。上面这番话绝不是埋怨,反而是求告,这说明这位蔡先生有事求他。
秘书马上接话,道他与蔡先生那就是亲如一家的兄弟,他一向把蔡先生看得比亲爹还亲,是万万不会把蔡先生当外人的。只是最近工作繁忙,没有去向蔡先生请安,也许久未与蔡先生一起打牌了,这才叫蔡先生埋怨他,真是他该死。
于是,秘书思考了一下最近他身边的事,还有工作上的事,挑出了几件蔡先生可能会感兴趣的一一列举。
结果蔡先生都不置可否。
秘书就知道他刚才猜的都不对。
他又想了想,想起约翰先生最近正在准备的一件事,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