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小姐捧花一嗅,大方的放过了苏老师:“那好吧,这次就饶了你。”
苏纯钧听到这话,依稀仿佛有些耳熟,记得以前常在堂兄身边听到女娇娥如此说话,今天终于自己也听到了,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当年堂兄听到娇娇们的这句话时是不是心情也与他一样?像被搔了一下痒痒,又想抱住眼前的娇娇好好亲近一番,可惜眼前的二小姐不能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苏纯钧再次牵上杨二小姐的手,两只手再次握到一起时,一只大,一只小,一只骨头硬,一只柔若无骨,一只皮肤略略有些粗糙,一只香润滑。
他把二小姐的手包在手中,全拢在手心里,脚下轻快,眼前一片坦途。
但杨玉燕心中系着祝女士,出声搅局:“妈妈让我散二十分钟就上去的。”他们这已经走过一条街,要走到另一条街上去了,再往前走,时间可能就不够了。
苏纯钧从心底尊敬祝女士,此时也不免想耍点小聪明,多走一段时间。
他说:“我刚好听到了一件事想告诉你。”
杨玉燕一听就道:“是什么?”
两人便继续向前走去。
家里,祝女士盯着钟表,双手抱臂,脚在地板上哒哒哒的打拍子。
张妈出来进去的做事,布置客厅等客人到访,见她这么紧张,也转头看了一眼表,说:“二小姐出去也有二十几分钟了,她也不嫌冻。”
祝颜舒从鼻子里哼出来。
张妈把果盘、糖果、瓜子都拿出来重新摆好,说:“你也不必担心,苏老师跟她在一块呢,两人在外面转一转,也不会出什么事。”
祝颜舒:“燕燕还不到十八!”
张妈把果盘摆正,把桌巾拉平整,道:“也不差这几个月,算虚岁已经十八了。”
祝颜舒:“那也不行!他把我姑娘带出去,谁知道会做什么?”
张妈:“最多亲一亲,还能干什么?”
祝颜舒瞪大眼,“张妈,我都不知道您这么开明!”
张妈平静得很:“太太,我才来做工时还记得呢,你跟那个谁在客厅,大白天,就抱在一起亲,可把我吓得不轻,您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情之所致,光明正大。”
张妈当时可是才从乡下来做工的女孩子,纯朴的一塌糊涂。在他们家乡,媳妇在外面拉着自己男人的手说话都会被说,哪里见过城里人的做派?祝女士当时跟丈夫天天开着唱歌机抱着在客厅里摇晃,晃啊晃的能晃上一天都不累,张妈从祝女士这里见过太多世面了,现在再看杨家大小姐与二小姐,都觉得不算什么。
提起从前,祝颜舒就失了底气,抱臂不忿道:“我们当时那是夫妻,又是在自己家里。”
张妈:“现在这时代比您当时更进步了,大街上多少男男女女拉着手走,兴致来了就抱到一起,您也该跟上时代了。”
祝颜舒被顶得没话可说,只好自己生闷气。
张妈看祝颜舒坐在那里脸色一分钟比一分钟更加坏,不由得替杨二小姐的屁股担心。祝女士平时是个慈母,可也会打孩子的。
终于,时间又过了几分钟,楼梯上终于响起脚步声,咚咚咚的一听就是杨二小姐。跟着门猛得被推开,杨二小姐一头热汗的跑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的祝颜舒,立刻欢喜的扑过去:“妈,我有好事要告诉你!”
祝女士脸如锅底,面如后娘,冰冷如铁的问:“什么好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