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峙当时就有了一点不妙的反应。
仿佛体内有一头狼被唤醒,本能想朝沈都清扑过去,把她摁住,收拾死她。
他有点抑制不住的意动,又有点难以置信的懵,瞪着沈都清的表情,活像一个被狐狸精勾引的纯情书生。
沈都清目视前方,余光却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与偏白的肤色作对比,简直鲜艳夺目。
仿佛全身的血液全汇集在那儿。
她有点想笑。
请问一个天天叫嚣着要亲死她的霸道二爷,为何身体如此纯情?
虽然她极力绷住,江峙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眉梢快藏不住的偷笑。
顿时□□加怒火,双重燃烧。
“沈都清——”他从牙缝里阴森森道。
如果没有沈岩在,他可能真的要动手了。
幸亏沈岩在,并且及时出声:“怎么,要打架?我找个宽敞的地儿停车,让你们打一场?”
语气凉凉,就差把“你敢答应,老子就把你拖下车揍一顿”直白地说出来了。
除了忍,还能咋的。
江峙暂时偃旗息鼓,半眯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沈都清,说:“没事,就想借她作业抄抄。”
有人罩的沈都清眉飞色舞:“我从来不给人抄作业。自己写。”
散发着低气压的江峙把头往椅背上一靠,阖上眼皮。
过了会儿,伸手搓了下右耳朵。
回到清川道,沈都清下车前悄悄一瞥,他耳朵上的颜色竟然还未褪干净,消了一半,这会儿看着粉粉的。
他耷拉着眼皮扫了沈都清一眼,跟沈岩打了个招呼,就插着兜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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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都清和沈霏霏先进了家门,沈岩关上车门,进来后叫住正要回房间的两个闺女:“过来,聊聊。”
外面的处理完了,家里的事,自然也要解决。
沈霏霏情不自禁地紧张。
她见沈岩的次数少,对他有些莫名的畏惧,尽管他看起来其实比林念君更慈爱。
书房。
芳姨送进来沈岩爱喝的茶和两个小姐爱喝的奶昔,还有一叠水果,又无声退出去。
沈都清径直走到窗边那个藤椅,舒舒服服往上一躺,一点对首长要训话该有的严肃都没有。
沈岩在沙发上坐下,见沈霏霏捏着手指不安地站得远远的,道:“站着干嘛,自己找个地方坐。”回头发现沈都清直接躺下睡觉,拿了颗枣丢她,“坐直。”
一个紧张过头,一个随便过头。
沈都清这才坐起来,把枣咔嚓咔嚓啃了。
自顾自地吃水果,带着点冷淡的抵触,压根不往沈霏霏那边看。
沈岩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霏霏,今天出去这一趟,你有什么感想。”
沈霏霏隔着一个位置,坐在角落里的椅子,抱着自己那杯奶昔,闻言有些紧张地抬头:“我……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