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就没再拒绝,准备等对方歇一口气,跟对方道他家里拿书。
他们这边一说定,谢苗家那对双胞胎就凑了上来。
“姐你咋跑这儿来了?你今天没去给顾涵江洗衣服啊?”
谢建华一听,也好奇起来,“就是,往常这个点儿你还在吴家没回来呢,今天咋了?”
谢苗脸上因为成功借到书,刚浮现的一抹微笑,就这么僵在了嘴角。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自家几个熊孩子表明一下立场,“我没去,而且以后都不会去了。”
“为啥啊?”三个正处在变声期的粗哑嗓音同时问。
谢苗:“都是爹生妈养的,凭啥我要低三下四,让别人对着我吆五喝六?”
“有道理。”
三颗毛脑袋同时点头,点完又异口同声,“啥意思?”
谢苗:“……”
谢苗不想再理这三个学渣中的战斗机,见小胖子休息得差不多了,跟他一起往山下走去。
谁知才走出没两步,就听到仨熊孩子在后面嘀嘀咕咕。
“咱姐这是转性了?咋说不去给顾涵江那家伙洗衣服就不去了?”
“谁知道,说不定她今天下午就改变主意,又去了。”
“有可能。”
“哎你们说,咱姐到底能坚持几天不往老吴家跑?”
“我觉得最多五天,不,三天,不能再多了。”
“你也太高估咱姐了,要我说最多两天,她就好坚持不住了。”
“你说你俩咋这么不相信咱姐呢?咱姐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吗?我猜一天。”
走在前面的谢苗差点脚下一滑,从坡路上摔下去。
“也是,牛老师平常都笑呵呵的,很少这么严肃。”
有人就猜测,“你们说,牛老师找谢苗,能不能是和早自习的默写有关?”
众人一想还真有点道理,那几个平常就看谢苗不顺眼的女生更是撇撇嘴,幸灾乐祸笑起来。
“我看谢苗是交白卷了吧?她哪回默写课文不得抄别人的?”
“蒙对一道物理题就真当自己是啥好学生了,天天坐在那儿装,现在露馅儿了吧?”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干脆也不出去玩了,就坐在位置上等谢苗回来看谢苗笑话。
吴淑琴后座的男生有些听不下去,小声嘀咕:“牛老师找谢苗就不能是好事儿啊?一个个咋说话这么难听?人家谢苗好好学习碍着谁了?”
不知为什么,吴淑琴一听这话,就想起昨晚顾涵江跟她说的那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刷一下转回头,瞪着那男生,“你说啥?”
男生被瞪得莫名其妙,“我又没说你。”
“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才这么向着谢苗说话的?”吴淑琴冷笑。
她可是记得曾经听到过他和别人讨论班里的女生,说谢苗不仅在班里,在全校都是最好看的。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那男生登时涨红了脸,“你、你瞎说啥呢?”
“你要是真觉得牛老师找谢苗不是坏事儿,敢不敢跟我打赌?”吴淑琴把自己刚拿出来准备跟人显摆的嘎拉哈抓过来直接拍男生桌上,“要是我输了,这些就给你。”
嘎拉哈指的是动物的膝盖骨,一般都是用来抓抛着玩儿的。
只不过大小最合适的嘎拉哈是羊膝盖骨,这个年代比较少见,大家玩的多数还是猪的。
吴淑琴刚得到这四个羊嘎拉哈,其实挺稀罕的,可是……
“这些都是小姑娘玩儿的东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要来干啥?再说我为啥要跟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