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贺梨从不会撒谎骗人的,这一点温酒很清楚。
见她表情认真,可见是没有爱上那个姓简的女人。
“这群嚼舌根的女人,在后面胡编乱造什么!”温酒一怀孕,脾气都暴躁不少。
贺梨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扯着唇说:“让她们说吧,只要我不听,谁又会在意。”
传闻这种事,看每个人怎么看待了。
是拿来做一时消遣用,还是钻牛角尖把别人莫须有的事,当了真。
温酒松了口气,又不忘叮嘱:“那个叫简娉的是同性恋,贺梨姐,你跟她玩,人没事吧?”
“简娉待我像是朋友。”贺梨轻声让她别挂心。
两人聊了一会,温酒也不打扰她去上班。
不过临走前,那本猛男册是留下了。
用温酒的话说:“万一简娉现在费尽心思准备扭曲你的性取向,只是目前没暴露出心思,这个留着吧,贺梨姐,你平时多看看,提醒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贺梨不跟孕妇争论这个,以免她动了胎气。
送走这位小祖宗后,贺梨慢慢地在沙发坐下,她低垂眼眸,视线移到了茶几上。
其实简娉的性取向,她已经察觉到了。
贺梨尊重简娉的选择,没有挑破而已,何况两人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只是当朋友。
……
这件事,不单单温酒听到,也在一天之后,传到了邵其修面前。
此时,他恢复单身未婚的男士形象,下班似乎家也可以不用回了,因为那里再也没有需要他装作好丈夫去敷衍的女人。
友人开了一间包厢,几位圈内的爷儿都在打牌。
今晚邵其修手气大开杀戒,却始终皱着眉头。
一个浓妆艳抹的红色礼服女人,大概是察觉到他就算赢钱了,心情也没见好。于是抱着想讨好邀宠的心思,娇滴滴地在旁边笑了起来:“对了,今天有一件事儿,大家听说了没?”
牌桌上的男人都是老手了,惯会捧女人的场。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事,肯定有趣儿。”有个叫赵少的,翘着二郎腿笑。
红色礼服的女人顺着话说:“我们圈内都在传,邵总的前任太太好像是离婚后,精神打击太大,开始跟女人在一起。”
她手掩着嘴,娇娇的笑,不忘看邵其修的脸色。
赵少和一旁的人听了惊讶。
且不说贺梨,贺家的女人在晏城名声向来很好,很少会闹出这种……丑闻。
红色礼服的女人又继续说:“千真万确,昨晚冯名媛本来想去花店找贺梨,结果还没进门,就看见贺梨和花店的女老板亲密贴在一起,手都伸到衣服里去了,听说两人还接吻了。”
又是把手伸到衣服里,又是接吻的,这是石锤了吧?
众人将视线,纷纷地放在邵其修身上。
只见他神色从容不迫,就仿佛大家议论的不是他前妻。
看来两人离婚,并非传言那般和平。
这也让红色礼服的女人壮了胆,添油加醋道:“那花店老板娘是简湘的堂妹,听她早就说过,这个堂妹以前和好几个已婚妇女牵扯不清,后来被人家老公找上门了……贺梨平素里就算被贺家教养的在规矩,也禁不住这样的老江湖吧。”
不管是说了什么,其实大家更希望听到邵其修能说一两句。
而邵其修始终漠不关己,牌打到深夜,他才抽了根烟要走。
方才说贺梨的红色礼服女人也踩着高跟鞋急忙跟上,黏了他一整晚,想要上位的心思怎么也掩饰不住:“邵总。”
邵其修步伐没停,只是冷静的眸色轻轻一扫。
红色礼服的女人心脏都快跳出胸口了,她端茶递水讨好了这男人一整晚,为了就是这刻,鼓起勇气说:“外面天色很晚了,您方便送我一程吗?”
邵其修很少把视线放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超过三秒,这次持久地落在她妆容精致的脸庞上,过了半响,开腔说话的语调低沉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郭,郭亦甜……”女人被他目光注视的,脸蛋开始发烫。
走廊灯下,邵其修将自己西装外套递给她。
郭亦甜有点不知所措地接过,脑子也跟着晕了一下。
“跟上。”
……
司机开着车停驶在私人会所的门前,邵其修走出来,而郭亦甜也亦趋亦步地跟着。
她低着头,眼神看向男人,又快速挪开。
待上车后,司机却没有启动车子。
气氛有些过于安静,郭亦甜抱着西装外套,感觉整个车厢内都是男人的气息,清冽中带着一股极淡的薄荷味,她忍不住看向邵其修,两人距离这么近,仿佛让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清晰了。
“你想做我女人?”他的语气极淡,眼风也淡淡一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