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修洗不掉她画上去的纹身,卸下伪装,沉着语调问责。
贺梨气恼的情绪复杂地盘在胸口上,指尖攥着他的裤脚有些泛白,忍不住顶嘴:“我和简娉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邵其修!你自己身不正,就乱想我。”
“她对你清清白白?”
“你这样的态度对简娉很没礼貌。”
“她动我女人,你还想我对她客气?”
邵其修此刻毫无君子风度,就跟变成了一个很恶劣很坏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贺梨控制住,然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低头,用薄唇,用力去咬她漂亮蝴蝶骨处的诡异图案。
虽然车内隔着一帘子,前面司机什么都看不见。贺梨手腕被扣紧,让他这样的动作惹得还是哭了,泪水沿着眼角处滑落,咬着唇,看上去好不可怜。
司机一路朝别墅开,尽量做个透明人不说话。
待回到住处,邵其修用强势的力气,把贺梨抱下车。
贺梨气得不会骂人,只会用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待回到主卧,邵其修直接把扔进浴缸里,冰凉的水从头淋下来。
贺梨来不及哭,就被他摁在里面,用沐浴露继续洗。
这次不仅洗后背,他把贺梨的头发丝都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男人的洁癖作祟,执意要将简娉留在他女人身上的气息,洗得干干净净。
没了那股极淡的玫瑰味和酒味,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薄荷香。
邵其修总算把贺梨从浴缸里拎了出来,用一张白色大浴巾包裹住,又朝主卧的床上一扔。
贺梨身子陷入过于柔软的被褥之间,手脚无力地想爬起来,继续被他摁了回去。
男人神情很平淡,站在床沿开始解开衬衫扣子。
贺梨看着他,潜意识里是害怕的。
她低着声,重复着说和简娉之间的清白。
而邵其修压根就不信她一分。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贺梨和简娉脱光了衣裙,穿着同款浴袍独处一室,客厅还有几款拆封的情趣用品,包括女人雪白后背上的仿纹身莲花图案。
这些种种之下,就算贺梨一张嘴怎么做出解释,他也不信。
邵其修要亲自来验,简娉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有没有碰过她。
……
直至后半夜,窗外的冷风刮起了垂地的漂亮帘子,昏暗的主卧光线忽暗忽明,照映着凌乱的大床,贺梨安静地躺着,美丽的腰细盖着被子,露出的后背,被邵其修吻了许久。
他表面上厌恶,行为却暴露了自己。
浴室的水声渐停,男人穿着黑色浴袍走出来,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明明得逞的是他,现在摆脸色的也是他。
贺梨将脸蛋埋在枕头里,挡住了哭红的眼。
“以后不许跟简娉继续见面。”邵其修坐在床沿,破天荒地从抽屉拿出一包烟,他从不在睡前抽烟,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