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字字像是卖乖撒娇。
贺梨很少在外人面前流露情绪,现在也如此。
她几分恍神,没有留意到邵其修是怎么温声回答的,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孟馨蔚真的很会陪男人聊天,标准的瓜子脸妆容赏心悦目,偶尔眼睛调皮轻眨,配上她的笑声,就算是邵其修,贺梨也发现他嘴角会浮现出一抹很淡的笑。
她始终低垂着眼睫,呼吸正常,胸口的心脏却渐渐收紧。
下午两点多,费秘书办好出院手续后,贺梨将药叮嘱好给他,也没跟邵其修打声招呼,就先自己一个人离开医院去花店。
她一走,孟馨蔚依旧待在病房舍不得离去般,眼神含情脉脉地凝望着邵其修俊漠的侧脸:“看来你太太对你的感情,也没几分真。”
孟馨蔚很佩服贺梨能沉得住气,就坐在病房里静静看着自己丈夫和他的旧情人在一起。
她几分轻嘲的笑意溢出艳红的唇,暗有所指:“要我就做不到……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倘若不是她气度小不容人,几年前也不会一而再的去跟温酒争风吃醋,谁知都是给贺梨做了嫁衣,孟馨蔚满心情愫想倾诉,奈何邵其修无动于衷,慵懒地斜靠在病床上,目光望着窗外。
有什么好看的呢?
孟馨蔚发现她的心情,和外面蓝天白云是正正相反的。
……
贺梨到花店,虽然表面上平静如常,可是低落的情绪,还是很容易就被惯会揣摩人心的简娉识破。
“你丈夫晚期了吗?”
简娉突然一问,让贺梨表情茫然。
“晚期?”
“不然你一副丧夫的表情做什么?”简娉裹紧单薄的毯子,靠在藤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美丽平和女人。
贺梨这才解读过来简娉口中的晚期,是什么意思。
她要笑不笑的,扯着唇:“我想,我应该快离婚了。”
“哦?”简娉的眼睛似乎亮了下。
贺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食指摆弄着花瓣,艳丽的颜色就宛如孟馨蔚那般,看着刺眼,她表情麻木,低低的说:“他有一位旧情人,是个很受宠的女人。”
“一个受宠的女人?多受宠?”
贺梨恍惚地想,转身对简娉说:“我不知道。”
邵其修对孟馨蔚的态度,始终是念着情,给足了这个女人物质上想要的一切。可是私底下到底有多宠爱孟馨蔚,贺梨听说过些传闻,却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过,她心绪很乱,眼眸没有想要含泪的意思,只是有些透不过气来。
简娉掀开毛毯慢悠悠地起身,还是白天就直接把店关了,对她说:“跟我来。”
贺梨站在原地,起先茫然无措,然后跟着简娉离开花店,然后坐上她的车。
“我们要去哪?”
简娉系好安全带,转头对她扬了扬唇:“去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