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在她眼里就仿佛一场可笑的闹剧。
回去的路上,贺梨变得异常安静,基本上邵其修问什么,她才惜字如金的答一句。
车子快行驶到家时,邵其修接了个电话。
隐约间,贺梨听见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模糊辨不清哪位。
她轻抬眼,悄然看向了邵其修俊漠的脸庞,神色是从容不变的。
他惯来有这种本事,哪怕身边坐着一位,也能不动声色和另一位打情骂俏。
贺梨胸口道不明的滋味又蔓延开了,待车子停下后,她低头解开安全带说:“当初我们的婚礼,有邀请一位姓孟的小姐吗?”
邵其修挂了电话,侧目过来。
贺梨低垂着眼眸的情绪,不愿意跟他视线对上:“在医院的时候,有一位叫孟馨蔚的女人给我递了名片。”
“无关紧要的人,不用搭理。”邵其修说出这番话时,仿佛与这位孟小姐之间清清白白,甚至是从来不认识般,没有半点心虚。
也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心理素质肯定比寻常人要好。
贺梨指尖握紧安全带不动,过了片刻才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不认识孟馨蔚,但是我认识她脚上那双高跟鞋,三年前,有见过一次。”
贺家的女孩儿都是精心养出来的,而贺梨虽然不像她堂姐贺青池,在穿着衣品上,有着极高的挑剔,但是她的衣帽间那些衣服鞋子,大多数也都是绝版限量的。
而当年,看到孟馨蔚时,没有人跟贺梨说这个女人是谁。
是她,从孟馨蔚的鞋子认出来的。
邵其修似乎已经忘了,神色不明。
贺梨不喜欢话到一半藏着掖着,扯唇说:“很久之前,我留有一双银白色高跟鞋在你后备箱里,后来,这双鞋子我找不到了,在孟馨蔚的脚上见过。”
邵其修盯着她,沉静的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这时贺梨已经打开车门下去。
她没等邵其修,因为方才他打电话时说马上过去。
不知是要见哪位红颜知己,她当初管不了,如今也管不着。
……
别墅内,保姆已经做好双人份丰富的晚餐,见贺梨一个人回来,她端着排骨汤从厨房出来说:“太太晚饭已经好了,先生呢?”
贺梨将医院开来的药放在茶几上,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没什么胃口,都收起来吧。”
一桌的饭菜,就这样不吃了?
保姆愣怔间,贺梨已经转身上楼了。
她也不好闻夫妻俩是不是感情不和吵架了,看到手里端着汤还热乎着,只能摇摇头。
贺梨没留心保姆的想法,她出门一趟感到很疲倦,躺在客卧那张床上,闭着眼睛一会,又满脑子都是孟馨蔚的话。
顷刻间,眼角处便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