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白,当场直接说:“我什么也没要。”
面对着孟岣的舅妈震惊的眼神,施宜初情绪有些不稳,重复着,字字清晰:“我不会要徐家的一分嫁妆。”
“那怎么行呐!”
孟岣的舅妈不淡定了:“孟家为你准备了价值几千万的别墅作为婚房,你这一分钱不出,也不能光站我们便宜吧。”
见施宜初无动于衷,说完这番话,又低低冷哼了声:“还说徐家现在是晏城的首富呢,连一个养女出嫁都不花一分钱。”
温酒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不过有人说她婆家不是,就忍不下去了。
她正要开口,只见施宜初冷淡着语气说:“如果你们是为了徐家娶我,那恐怕是白做功夫了,徐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才不到两岁,我不过只是受了徐家的恩……现在要解除婚事还来得及,你们自己跟孟岣说吧。”
施宜初也不管孟岣的舅母是什么脸色,拿起包,只是跟孟家的奶奶和双亲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走。
“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孟岣的舅母被说的脸面全无。
她感觉自己没受到这个侄媳妇的尊重,又转头对温酒说:“你这个做嫂子的,来评评理。”
温酒拿起手机也要走人,笑了笑:“她的事我管不了,有什么事找我婆婆吧。”
“这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啊……”
孟岣的舅母抱怨声传来,不过温酒已经走出去,她正好看见不远处,施宜初和买完单回来的孟岣在拉拉扯扯,两人表情不太好,便转身走向另一处电梯。
她出了酒楼,就直接回了徐家。
冯佩媛看到温酒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意外之余,不忘记问:“和孟家吃饭怎么样了?”
温酒扔了包包坐在沙发上,接过保姆递来的茶喝了口,说:“妈,施宜初是不是不要你给的嫁妆?”
“对,是啊。”
冯佩媛不明情况道:“这孩子出嫁,我给她准备了产业,结果怎么说也不肯要,我还想到时候就直接交给孟岣帮忙打理呢。”
“孟岣的舅母嫌弃徐家没给施宜初嫁妆,最后不欢而散了。”
温酒实事求是的说,也没添油加醋什么。
她话顿,又问表情变得复杂的婆婆:“妈,您真觉得孟岣这人好吗?”
冯佩媛认真道:“我们这一辈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他啊,看宜初的眼神是对的。”
温酒白皙的手捧着茶,低头喝完,便不再说话。
她问起了小豆芽,冯佩媛一提孙女,表情柔了几分:“轻微过敏把我们家小丫头吓坏了,我让张妈陪着她在房间里睡一会呢,怕她做噩梦。”
“小豆芽胆子小。”
“女孩子很正常,等她睡醒来,让卿寒来接吧。”
冯佩媛这样的安排,温酒没什么意见。
不过等到了九点多,徐卿寒刚应酬结束,因为一身烟酒味不方便过来,正回别墅换身干净的西装时,温酒待在徐家里,先接到了施宜初的电话。
冯佩媛已经上楼陪小豆芽,她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接了电话,也没出声。
直到电话那方传来的是护士的声音:“请问你是施宜初女士的家属吗,她在医院里,麻烦你过来一趟。”
温酒皱眉,甚至都怀疑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