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家啊。”小豆芽也不怕生人,眼睛眨巴又眨巴,很好奇地这儿看看,那里瞧瞧,然后走过去,两个小短胳膊抱着书包,身高够不着沙发的缘故,她也只能挺直了小腰板,乖乖站着。
冯佩媛盯着小姑娘这张脸蛋,年纪还小,只看得出眉眼很精致,肉嘟嘟的却看不出像谁。
她问:“你是怎么来的啊?”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司机叔叔,送我过来的。”小豆芽口齿清晰,看得出来被教养的很好,说话也有条有理:“爸爸吩咐的……对了,爸爸叫徐卿寒,我是小豆芽,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们。”
一段话中,就冲着一句我爸爸叫徐卿寒,就足以让冯佩媛心脏再次被刺激一次。
张姐脸色大变:“夫人!夫人你还好吗?”
冯佩媛两眼一翻,昏过去之前只有一个念头:这混账儿子,什么时候有私生女了!
……
此刻,外面依旧华灯初上,从机场出来的道路上车水马龙被堵得水泄不通,四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终于缓缓地停驶在别墅泊车位前,不一会儿,在路灯光晕照映下,徐卿寒身高腿长走下来。
他迈步到车的来一旁,眸光凝着车内的女人,她雪白的双腿并拢坐在后座,穿着系带连衣裙,身材纤瘦而不薄,很是窈窕动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色静悄悄,徐卿寒打开车门,握住她的手腕后就不曾松开了,推开别墅的门,又转而上二楼,灯光一盏盏亮起,温酒被他牵在后面,眼眸望着那高大的背影,胸口霎时涌上了许多道不清的滋味。
进了房,徐卿寒这次没有开灯了。
他将温酒拉到了床上坐,没有久别重逢的热吻,而是单膝跪在地板上,英挺的身影纹丝不动,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却将她全身上下,都一寸寸地,反复地看着。
落地窗外的月光打在她身上,瘦了,皮肤还是很白,头发比两年前长。
徐卿寒的目光强烈又不掩饰,让温酒心口渐渐发热,重逢时的两分疏离感也随之散去,她无法自控地回忆起当年机场那一别,似乎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苏醒后,身边人依旧还是枕边人。
她和他都没说话,说不定说半个废字,惊扰了彼此间的独处。
时间静静的流淌而过,直到温酒展露笑颜,问他;“你在机场,是怎么哄骗女儿去徐家的?”
她声音比起当年,也多了一份柔质,可能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平时和家里小孩说话下意识的放轻声音,也有可能是这两年在外独自抵挡的压力,往日的娇气被时间沉淀了。
徐卿寒抬手,修长的手指还没触碰到女人的发丝,就顿了下来。
似乎把她当成了泡沫幻影,轻轻一碰,就会在眼前消失。
他深色的眸盯着温酒的笑容,嗓音在喉咙滚了几度,才溢出薄唇:“我跟小姑娘说,我知道她叫小豆芽,知道我是她爸爸,知道她爱吃糖果,我也知道她生日愿望是想拥有一个糖果城,如果今晚她不打扰爸爸妈妈相处,我会满足她。”
温酒怔怔然看着他说话,隔了好几秒,竟也不知说什么。
徐卿寒慢慢地,用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触感柔软,肌肤的温度过于清晰。
温酒很配合,待他的指腹摩擦到她眼角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眼红了。
男人专注的神情,让温酒心口发软,忍不住抬起白皙的手,抱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