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眸打量了好几眼说:“该不会听到徐总嗓子不舒服,你给担心的吧?”
温酒没好气道:“他这么大的人了,身边又不是没有人照顾。”
秦眸看她还有精神气凶人,应该也不太难受到哪里去。
于是,笑着说:“行,当我什么都没说。”
温酒继续裹着她的小毯子,侧躺在椅背之上,眉眼间疑着一抹情绪,隐隐还是有些闷,也不知是怎么了。
总是觉得心神不宁,跟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保姆车行驶了一半,她突然抬起头,隔了两秒闷闷对秦眸说:“你给他秘书打个电话,叫徐卿寒别喝太多酒。”
秦眸见她明明关心着徐总的喉咙,还嘴硬死不承认,也不挑破,拿出手机说:“行,随便让徐总多喝点水?”
温酒好烦他的调侃,正要发作,另一道手机铃声先响起了。
“你的。”秦眸摇了摇自己手机,没有响。
“酒酒。”助理清贝及时递上。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来电,温酒停留片刻,才拿过来接听:“喂,我是温酒。”
保姆车的动静不大,车窗紧闭,外面的噪音也穿透不进来。
温酒却觉得自己失去了听觉一般,重复地问:“你说什么?”
“殷蔚箐女士下午过来检查,结果已经出来,您有时间吗,最好马上过来一趟。”医生的声音缓缓传来,这个点已经是下班时间,完全是看在院长夫人的关系上,他拿到检验结果的同时,便打了这通电话。
温酒低声说了一声好,便挂断。
她手指纤细,紧紧握着手机,很用力。
秦眸通过这个细节,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温酒抬头看他,半响,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什么是胰腺癌?”
……
“胰腺癌比较特殊,早期症状很难发现,病人就诊时大多已进入晚期,手术切除难度高,风险大,非常棘手。”
医务室内,医生加了个班,耐心地解释着这个癌病的危险性,他看着静静无声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话顿几秒,酝酿着用词说:“殷蔚箐女士是中晚期,还是有治疗的可能性。”
温酒扯动唇角时,感觉很疼,她也说不清是哪里疼,声音渐低:“你没帮她骗我?”
医生愣住,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秦眸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拦住温酒,对她眼神暗示。
温酒不管不顾,倔强地盯着主治医生问:“我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她合谋骗我?”
明明是怒气的质问,医生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乞求与一丝期待。
好像求之不得,他点下头。
可事实并非如此,医生用惋惜的语气说:“殷蔚箐女士确实得了胰腺癌,她现在已经开始出现腹痛,最好今早安排住院治疗。”
温酒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
大概是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话,生性又霸道,摆出了一副要把人活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