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去哪里也用不着和一个保姆交代,抬起头,看了眼说:“晚餐我不吃了,你留给徐卿寒当夜宵吧。”
她走前,还开走了徐卿寒车库的一辆最贵的车。
这么晚不好打出租车,加上别墅的黄金地段很少有车会过来,温酒也没想站路边拦,她有要紧事,在路上,还打了通电话给邵其修。
那边没有秒接,而是过了好一会。
接通时,男人嗓音平和自然传来:“小九?”
温酒快扩音,手指握紧方向盘,尽量压着脾气说:“邵大哥,警局那边告诉我,孙煦被人聘请了金牌律师保释出来了。”
“有说是谁吗?”
“没有,对方只是让律师出面。”温酒呼吸一口气,又说:“我有怀疑对象。”
整个晏城里,谁敢去保释孙煦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邵其修那边默了几秒,才说话:“你发个定位给我,这边会调查出现在孙煦在哪里。”
“好。”
交情在,温酒也不跟他客气了。
电话挂了后,先在一旁停好车,才拿起手机给邵其修发定位。
这时候,一处豪华的复式楼内,灯火通明,光线清晰地照映着沙发处姿势暧昧的男女,因为一通电话而打破了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就连气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邵其修收敛起神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女人的脊骨一寸寸往上,动作不紧不慢地将她领口给扯回去,挡住了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他又恢复了绅士风度,即便是对自己结婚已经三年的妻子。
“我有事,晚上会晚点回来。”
贺梨躺在沙发上慢慢坐起,乌黑的头发有一丝乱,不过那张脸蛋重新挂上了端庄的笑容,点点头:“好。”
她也同样的,当做刚才一时情动从未发生过。
那眼眸,悄然地看向邵其修,发现他正抽了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触碰过她后背的那两根手指,然后抬起手腕,看了几秒金色的名牌腕表。
贺梨笑容瞬间淡了两分,弯腰将被男人扯掉在地板上的领带捡起,指尖拿着说:“你的领带掉地下了,我上楼给你拿一条干净的。”
邵其修的习惯,其实很好观察出来,结婚的第一个月,贺梨就发现他是个极为注重卫生的男人,如果她要是生病了,晚上只是简单的擦拭身体,没有洗澡的话,他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个头发丝。
每次夫妻生活,都是她在浴室里洗澡,而他则是坐在床沿云淡风轻的等候。
贺梨收起自己内心的一丝波动,面容温静,转身上楼。
她没有问是谁打来的电话,也没有问他出去办什么事。
只是做着一个合格妻子该做的事,两分钟后,拿了条新的领带下楼,亲自帮他系好,干净的手指整理着他的西装领口。
女人柔美的身体靠的近,暗香浮动间,引得邵其修低眸看过来。
片刻后,他出声问:“是什么香水?”
“新换的,闻不习惯吗?”
“没有。”
贺梨看他这样说,神色也如常,只好微微一笑。
这三年她都是用一款香水,也是前不久才换了新的。
而邵其修现在才发现,不过是因为已经有半个月,没和她亲近过了,不曾碰过她一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