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察觉到,自顾自地抽着烟。
温酒看到徐卿寒这样,差点儿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结果,在没开口前,先听见他嗓音低哑混合着嗤笑声道:“我反复思考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
徐卿寒终于抬起头,眉宇间隐着什么阴霾的情绪,看着她披浴袍的模样,嗓音也是,很沉说:“温酒,你就是被我惯得欠管教知道么?”
“我就算欠管教,也轮不到你来管。”
温酒这脾气,得哄着。
否则,三言两语间能活生生把人气吐血。
“轮不到我?”徐卿寒今晚确实被她的态度惹怒得不轻,眸底深邃锐利盯着她,薄唇吐出一句冷漠到极致的话:“我帮你,你就跟我上床,邵其修也帮你了,是不是改天你也能约个时间,跟他也上一次?”
“徐卿寒你是不是有病?”
温酒的坏情绪被他这番话里,情绪酿了个彻底:“我要能和他滚上床,他妈的还轮得到你在这碰我?”
她和邵其修之间能有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两人没有半点男女私情,这点上,哪像他,和施宜初暧昧得不清不楚的。
温酒当下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连言语也刺人:“我是不是今晚太容易点头跟你发生关系了,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随便便能和别的男人睡的?徐卿寒,你以前睡过的那些女人是什么德行我管不着,你也少把我看成她们。”
她很生气,也不管男人的脸色多难看,以及膝盖上用力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直接走到公寓的玄关处,把门打开,白皙的指尖,指向外面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要不走,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说你强奸!”
真是惯的她!
徐卿寒冰冷了神色,也被惹怒得不行。
他先前以为,温酒跟他回别墅睡,今晚又默认是他的女朋友,也跟他上车,就已经是在承认两人这段感情发展下去。
就算做的时候,察觉到她有一丝不情愿。
也以为是她在犹豫不决,像他这样行事果断的男人,也就毫不犹豫地进行下去。
想借此将她心底,仅存的一丝犹豫给扼杀了。
谁料到,才做完第一次。
她就一副负心汉的行事作风,说回自己公寓做,一开始就是打算做完让他滚。
徐卿寒走到客厅沉默抽烟,就是在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好不容易有了和好的迹象,人也被他睡了,不想跟她这样吵架闹翻脸。
他喉间溢出阴沉沉的低笑,谁又知道这女人不知好歹,根本不买账。
两人都是硬脾气,温酒开口赶人,他也黑着脸站起身,将烟盒打火机都拿走。
迈步踏出公寓前,他从抿紧的薄唇溢出低沉的男声,就响在她的耳畔,透着毫不掩饰地怒气:“老子下次还伺候你,就给你跪下。”
徐卿寒自持上流社会绅士的身份,很少会说粗话。
可以见得,今晚他是带着多大的怨气走。
公寓的门被温酒很用力关上,瞬间恢复了一阵平静。
她面容白得没什么血色,僵在原地很久。
等好不容易动了,也只是走到厨房去拿水喝,冰冷的触感灌入喉咙,这样好像就能令自己好受一些。
她只是,被他这样步步紧逼得喘不过气来。
隐约,还有些想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