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父亲今天和那位大佬谈成了个大单,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溜须拍马,连带着桌上人都高看他们父子三分。
陈芳语在里面待着憋得慌,于是出来找梅菜吵架,解解闷气。
梅菜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但认错态度倒是挺积极,还刷了一连排跪搓衣板小人的表情包。
和梅菜聊了会儿,又吹了挺久的风,陈芳语终于被梅菜逗笑,刚想回去,她听见男洗手间那边传来一阵谈话声。
“此仇不报非君子,反正老子要转学了,我怕他个球啊。”
是安淮的声音。
陈芳语厌烦地皱起眉,把手伸到洗手池里,感应水流自发流下,冲洗着她的手。
“他有什么可厉害的?老子拿钱砸死他,让他跪着给我道歉!”
陈芳语抽了张纸,一根根擦干净手指,旋即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就是要拿裴宿跟何廖星开刀,谁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陈芳语朝男洗手间瞥了眼,有点诧异。
“放心,我都已经想好了,临走前,这个恶气怎么着都得出,否则我不信安!”
陈芳语迟疑了会儿,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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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菜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陈芳语哄好后,顺手把手机盖到一边,心有余悸地耸了下肩膀:“女人真是可怕。”
秦书下了串生菜,深以为然点点头:“你哄完了?”
梅菜瘫在椅子里,觉得眼前的食物全都不香了,他像根面条似的挂在椅子里:“啊,我现在需要缓缓。”
他拿起杯啤酒,晃了两下,坐直身体,习惯性想跟何廖星碰:“来!星星,咱们喝一个!”
何廖星半趴在桌上,枕着自己手臂,闻言,条件反射去摸杯子,胡乱碰过去:“喝喝喝喝!”
碰到一半,被裴宿中途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