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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瞎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无论多瞎,何廖星也要给自己兜个底,于是便往旁边一靠,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把题讲完。

虽然因为一些传闻,何廖星在大多数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但是在同班人眼里,其实何廖星还算不错,一般情况下他都是非常平和,脸上带着微笑的。

对于这个问题的oga而言,他觉得何廖星不像传闻里那样,反倒非常平易近人,他一直都记得在食堂里他没带饭卡时,站在他身后的何廖星主动帮他刷过一次,有一次下雨没带伞何廖星主动把伞借给了他……

这种小事对于何廖星而言可能只是随手之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都算不了什么,但在这只oga这里,却足够像是点点星火,将那些“不好惹”“打架很凶”的负面标签燃烧殆尽。

男oga对何廖星印象原本还挺好,但此时此刻,何廖星只不过简简单单站在那儿,什么其他多余动作都没做,看上去分外气定神闲,他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霸占了何廖星的东西,而他正在等他归还似的……

但明明他只是问个题而已…………

裴宿把最后一个步骤讲完,在草稿纸上面写下思路时,男oga听得混混沌的,一直噢个不停,眼神游移。

听他讲完后,男oga迅速拿过草稿本,匆匆说了句谢谢,然后便像只受惊兔子般逃了。

裴宿不自觉捏了下手腕,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何廖星身上。

何廖星尚不清楚自己究竟给刚才那位小同学带来了多大压力,睁着眸,无辜极了:“讲完了?”

裴宿轻轻嗯了声,仍然看着他。

靠近裴宿后,仿佛进入了个透明防护罩,其他一切信息素全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裴宿身上散发出那股好闻的木制香根草的气息,宽阔如海,一片幽静。

不适症状有所减轻,何廖星只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站姿都格外随意,若是普通人那样站着,肯定会显得吊儿郎当,不正经极了,但他那样站,却像个清闲的小少爷,举手投足都格外优雅。

他和裴宿面对面站了会儿,清了下嗓子,率先发出邀请:“那什么,我们一起回教室?”

虽然症状有所减轻,但何廖星还记得那阵恨不能把胃翻搅过来的难受感,他这人惜命,不想领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