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爻被抱的满面通红,恼羞道:“有什么好激动的,我俩成过亲,难道你不是我夫君吗?”
这称呼,不论是套在他与池缎身上都合适阿!
池缎连连点头,激切道:“爻儿说的都对!!”
何凉凉仍感到不真实,说道:“其实你是被夺舍了吧?”
安爻正被池缎大庭广众抱的羞赧,脑子愈呈混乱,气极之下,便脱口说道:“什么夺舍,仙尊他才被夺…!”
话说一半,安爻刹那间自己打住!
赶紧瞄了其它几桌弟子,大家皆是一脸疑惑,还没看懂为何安爻称池缎为夫君,夜焰宫几人就吓成这样,自然也未注意对方截断的那句话。
季澜面上冷静,浅咳一声,说道:“没是,大家继续吃饭,他们闹着玩罢了。”
众人才纷纷应首,转正身子,继续用膳。
听上顿时又有些安静,平时最吵的池缎,正一脸感动的望着安爻,何凉凉便开口和大伙儿聊天,季澜也不时问上几声,关切所有门中弟子近来状况。气氛才又舒缓开来。
晚餐结束后,六人便乘着飘雪寒风,步回廊上,准备回屋院休憩。
安爻见周围已无外人,便一脸歉疚的朝季澜道:“仙尊,方才我是不小心出口的。”
季澜朝他笑了笑,“没关系,他们也没听懂。”
他早就知晓,其余几人早就猜到了。毕竟大伙儿都不傻,日日朝夕相处,故摔床撞脑这种理由早就遮掩不了。
池缎好奇道:“仙尊,这是种什么感觉?”
他终于从被安爻唤作夫君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想问问季澜关于夺舍的体验。
季澜偏头想了想,半晌后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睁开眼,人就在这了。”
安赐:“就是仙尊摔下床的那天对吗?我与安爻一进宫主寝殿,便看见你坐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季澜应首:“不过我确实有摔下床,就是因为摔疼了才醒来的。”
安赐:“据说夺舍这事儿,得是原本的躯体气息全无,就像赤渊那样,原先的年轻教主意外去世,魂魄归西后,柳卿才能将魂魄放入。”
池缎眼眸一亮,“难不成仙尊与他,是互相夺舍?”
季澜笑着耸肩:“我真的不清楚。”
池缎:“可我还挺好奇……”
突然间他的话被打断,夜宇珹蓦地开口,懒洋洋说道:“总之本座不在乎。”
他不在乎之前另一人是死是活。
他不在乎另一人究竟去了哪。
他只要季澜。
对于其他人,是连目光都懒得停留一瞬。
安赐对这句简单的话语,赞同应首。
本来就是如此,倘若不是心系之人,何必给上一点温柔。
如同夜宇珹说的那三个字。不在乎。
池缎叹息道:“可见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命中注定,幸亏仙尊过来了,要不我还以为宇珹往后只能与踏湮驹相守一生了。”
夜宇珹随即挑眉,“待本座回夜焰宫,就把右护法的屋院调到柴房。”
安爻随即朝池缎气吼:“住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