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洞地道内,大家自冰层下坠后,即散于不同地点。
何凉凉与安爻这侧,不幸遇到负伤的犼兽,可他俩这边的地道只有一条,根本逃无可逃。搏斗过程中,因安爻的银针全数用尽,何凉凉为阻挡犼兽往安爻方向冲去,便不断以剑敲打岩壁,试图转移犼兽注意力。
这招果然成功了!可因地道内空间不大,拼搏中,何凉凉被兽爪袭伤,手臂多了两个血洞,血流不止。安爻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爪下拽出何凉凉身驱,兽爪也正好掠过他衣摆,扯裂他青色衣袍一角。
因何凉凉重伤,故两人也从攻势转为守势,不久后,地洞一端却突地传来声响,犼兽似乎感应到什么,铜镜般的瞳孔大睁,直接便掉头,往地道另一头狂奔而去。
两兄弟才自兽口下逃离,可谓九死一生!
安爻虽伤的较轻,可仍在打斗中,被犼兽尾部打碎的岩壁所刮伤,尖锐岩块擦过身驱,在他身上磨出不少伤痕。
…
菘儿谷的房间内。
何凉凉想起这片段仍是心有余悸,道:“犼兽当下张开大嘴,露出的牙齿比剑刃都锐利!”
安爻表情与他相同,道:“我猜另一端传来的声响,是宫主与你师父那头。只是不知为何,犼兽一听到便狂冲过去。”
池缎道:“兽类极会记仇,宇珹与仙尊在冰上曾伤过他,犼兽既未死,定是要找到人报仇。”
安爻:“我俩那时掉下的地方,就只有一条通路,只能一直往前走,估计犼兽最初下坠的地点也是同一条通道,便碰上了。”
安赐:“我和神医、双悦莫潇,应是坠至离主地道较远的地方,我们走上好几个时辰都没看到你们,且那里头的分支地道很多,不停绕弯,有时甚至会绕回同一处。幸亏莫潇用他那袋石子做记号,我们才从迷宫地道中绕出,找到你们。”
当时安爻与何凉凉互相搀扶着,两人拖着身,正吃力的行走。
安赐绕出迷宫后,远远便瞧见,和池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冲上去。
几人谈话间,门扉被轻敲好几下。
季澜从外头步进,见到大伙儿都在。
何凉凉喜道:“师父!”
季澜朝他展出微笑,道:“身体好些了吗?”
安爻在旁抢答:“应是快痊愈了,刚才还亲嘴呢。”
何凉凉顿时气得大喊。
没看见他手臂还包的跟粽子似的!
池缎大笑几声,朝季澜说:“仙尊你呢,体力恢复的如何?”
季澜朝他应首,道:“还行,有你亲手配制汤药,自然恢复得快。”
大家回到菘儿谷的第二天,他就清醒了,虽金丹里头的灵力几乎全空,可没有其余外伤,只是体力透支。
何凉凉有些难过道:“师父,您的丹灵当真无法恢复吗?”
池缎:“仙尊的丹灵全过给了宇珹,之后只能依靠修练补回一些。”
季澜却毫不在意,只说:“慢慢修练即可,即使回不来也没关系。”
对他来说,夜宇珹能苏醒才是最重要的事。
安爻:“我没想到,原来柳卿就是鬼尊。”
何凉凉点头,“我更没想到,巫傲也是鬼尊。”
十天前,众人出了虫烟潭境后,所有仙门子弟便互相分散,回到自己教派整顿。只是经过这次险境,大家早已成为生死之交,以往教派间,那些大大小小的恩怨早已不再重要。
然而大把的仙门子弟中,唯独柳卿意识全失,池缎在船上替他诊疗时,惊觉对方腹中金丹竟已消失,且又是和季澜二人一同被花妖救出,总觉得里头大有文章,便干脆先将人一起带回菘儿谷。
待季澜清醒后,也将潭洞中发生的事情详述了遍,安爻等人愈听愈心惊,简直不敢置信。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幸亏,赤婪已死。
只是在听见赤渊与稚荼的过往时,大伙儿皆是于心不忍,何凉凉与安爻更是眼眶颤动。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