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见他宛如逃难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肩头发丝正随着海风微微飘扬。
夜宇珹环着他腰,唇边扬起,将那缕银丝轻轻绕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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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的早晨。
黑洋上风平浪静,放眼望去,连座小岛的踪迹都没有,从药人岛离开后,他们便没再遇见下一座岛。
洋上偶有小浪花,可整体来说,风平浪静,与接近药人岛时的大浪明显不同。
安爻等人就坐在甲板上观望,棋盘丢在一旁,只剩几颗零散的旗子,其余的早就东一颗西一颗,弄不见了。
季澜望着黑色的海水,总觉得不太对劲。
最近两天,海面异常稳定,毫无大风大浪,就连海水涨潮时,也不如之前那般涨势汹涌。
就仿佛……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禁说道:“黑洋难得平静,连浪都小了许多。”
夜宇珹在他身侧,视线盯着远方,道:“空中的雾气却没有消散,这头愈是平静,那头的黑雾便愈浓”
雪松鼠从季澜肩上溜下,手里捧着两颗珠石,窝在甲板一角,自顾自地玩耍。
安爻闲的无聊,便想找松鼠玩乐,那毛茸茸的身影却十分警觉的,以为对方想抢珠石,瞬间将把珠子护在怀中!往旁跳开!
安爻见状,觉得有趣极了,玩心一起,便一路追着他,绕过整个甲板。
中途何凉凉也一并加入,两人一前一后围堵雪松鼠,试图抢夺珠子。愈追愈有乐趣。
池缎走到甲板最前头,道:“宇珹,你们的珠石最近可还有躁动?”
夜宇珹:“时常。”
季澜也道:“从药人岛之后便是如此。”
莫砚从船舱处走来,听见大伙儿正讨论,便道:“我这边的铁石,只有在药人岛时稍微有些反应,后来便停止了。”
季澜忍不住蹙眉:“可我们三枚同样都是聚灵之器,怎还有区别?”
莫砚:“兴许是里头质地不同,感应的便有差距?”
季澜:“我手上的铁玉,里头包裹的是玉质,砚叔的莫家铁石,整颗由纯铁所铸造。”
池缎:“就剩宇珹手上的苍刎珠,看起来像玻璃又像水晶,里头不知是什么。还是再拿过来研究一下吧,说不定看他看上三个时辰,便能看出什么!”
“可眼下珠子不再我们手上。”季澜指着不远处,“在那。”
池缎顺着他手势望过去。
甲板另一头。
安爻与何凉凉正好将雪松鼠包围,滚滚的白毛,捧着珠子,貌似要和他俩决一死战!
何凉凉便抢得先机,从左面扑了上去,安爻也守在右边,试图阻断雪松鼠逃跑路线!
怎知那小家伙却忽地跳的老高。直接跳过他们张开的双臂,在半空中,又猛然被一双手给捧住。
柳卿望着眼前的小动物,眨了眨眼,对方这一跳便直接跳进在他手里,似乎也没反应过来。
安爻见他几日以来终于踏出房,便道:“你身体好点了吗?”
柳卿面色仍是苍白,朝他点点头,接着视线移回雪松鼠身上,道:“你手中的东西借我看看,好吗?”
雪松鼠先是稍微护紧了些,接着又缓缓松开爪,将两颗珠实放至柳卿掌上。
何凉凉简直看傻了眼,不禁喊道:“你这只双标的松鼠!”
柳卿将雪松鼠轻放于地,握着那两颗珠石,目光虽在那上头,可似乎又不是太过专心,反倒像是借着珠石再想其他事情。
池缎走来他身边,道:“柳卿,苍刎珠借我一下,我得研究研究里投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