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即欢呼一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池缎:“大家都先回房更衣吧,在那树林里待了这么久,总觉得浑身都发痒。”
何凉凉:“我得把皮肤都擦破了才行,看那稠液看久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也沾上了!”
安爻一脸荒唐:“你方才留守,又没下去,是能沾上哪里!”
池缎搭住安爻的肩:“爻儿别理会,反正凉凉的事自有安赐处理。”
被点名的左护法,立即颔首。
一旁,季澜正笑眼弯弯,看着这一幕。
蓦地树林间传来嘶吼喊叫。
甲板所有人心底皆是一惊,以为是他们落下了谁,忘了一同上船!
所有视线连忙往那头看去,只见几个全身脏污的人从另一头林子奔出,与他们方才决战的树林是不同位置,季澜记得,那一头没有任何屋房,就是一片枯枝地。
那些人一面呼喊,步伐踉跄,模样之狼狈,似乎随时要往前趴地。
池缎首先警觉,盯了一小会儿,才道:“看上去不是药人。”
安爻:“我下船看看是怎么回事。”
池缎:“一起。”
话落后,便环住安爻,一同跃下。
其他人则心神警戒的观察。
不过半刻钟时间,池缎便携着一群人上来,各个满身脏污,明显日子过得十分差劲。
安爻朝夜宇珹简单说道:“宫主,他们说自己是被人弄晕后,带进来这儿的。”
夜宇珹望着其中一名畏畏缩缩的男子,道:“你们上岛多久了?”
不知是否被关的太久,对方面色与语气都是惊恐,道:“应、应是有一两个月,确切、确切的不清楚。”
季澜见他模样可怜,便道:“这岛上的药人虽多,可若是分散至潭境中,便是微不足道的数量。也许是赤婪为了扩散他们出去找聚灵之器,便从潭境外头又抓了人进来,打算制成更多药人。”
这便坐实了,赤婪到外头掳人的真实性。
于是季澜面色更为和缓,朝那名脏污男子说道:“你们住在哪里?为何过去几日我们没有发现?”
对方见他态度亲切,身抖也稍微缓下,道:“我们全都住、住在东南面树林的地底下。”
这回轮到安爻发声,有些狐疑的语气道:“地底?”
那人点头,又是一副快昏过去的模样。
季澜便道:“先找几间空房让他们去休息吧,待精神养足了再谈话也不迟。”
对方八个人,互相扶持着,听见这一番话,顿时全松了口气,似乎就担心这船上有人开口,把他们赶下船。
莫潇便带着八人进入船舱,其中一名老者步伐缓慢,双悦便主动走过去搀扶。
季澜则其余人浅笑道:“大家都先回房更衣吧,等会便要开船,倘若精神疲倦的能先休憩一阵,晚膳时间到了便会通知你们。”
话落之后,纷乱的脚步声立即响起,陆陆续续往船舱方向移动。
何凉凉却站于原地,一副沉思模样,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刚才那些人里,有个老人我总觉得特别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而见过……”
安爻原本要跨步回舱,听见这话后,便道:“你之前不是一天到晚都待在霜雪门,连出去玩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觉得别人面熟。”
何凉凉眯起眼,道:“面熟便是面熟!”
安爻讪笑道:“我看你是被药人岛给侵袭的神智不清,赶紧去梳洗吧。”
两人顿时又吵起,闹得不可开交。
季澜回头望了眼。
面上带笑,内心充满祥和宁静。
少年,会吵,就多吵点。
这般热热闹闹,才是美好。
甲板上。何凉凉伸手一推,直接将安爻推进池缎怀中。
于是安爻不甘示弱,也将对方推进安赐胳膊中。
…
回至房间后。
季澜第一件事便是卸下外袍。
里头的纯白里衣随之露出。
雪松鼠往他们的方向跳来,小小的爪子握着两颗珠石。
季澜浅笑着摸了下毛茸茸的头。
夜宇珹早已将上身衣物除去,健壮的胸膛显于空气中,一头黑发披在身后。
桌面放着小盆清水和干巾,季澜将布巾沾了沾水,拧干后走至夜宇珹身前,道:“你要先擦身吗?”
对方刚刚绕了小岛一圈,洒下蛇牙粉,虽未沾染于身,可仍是赶紧擦拭比较保险。
夜宇珹扬着唇,道:“没有手。”
两条结实的胳膊正空空荡荡。
雪松鼠茫然地望着他,明显听不懂这话。
季澜看着对方嘴边弧度,面色冷静。
你这!睁眼说胡话的!蝙蝠!
哼哼。
可他脚下仍是往前几步,将手中湿巾往对方胸膛拭去,一路拭到线条明显的腹部。
然而还抹没几下,手腕便被轻轻拽住。
季澜眨了眨眼,道:“不是你让我擦的吗?”
夜宇珹这回声音已低了几度,道:“换本座帮你了。”
床边,雪松鼠见眼前发展,便抱着苍刎珠和铁玉,识趣地默默移至地面小窝中。
季澜被腾空抱起瞬间,便环住对方脖颈,轻声道:“可我还没替你擦完。”
夜宇珹低声道:“能用别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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