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否战术性失明。
季澜一面伸手拿起桌上重壶,镇定神情后,缓慢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过程中又不小心瞟见黑鞭,腕臂忍不住颤了两下,泼茶出杯,只好淡淡地说道:“你这鞭子能否收好,放这儿会被茶弄湿。”
他的阴影,辣么大。
夜宇珹却勾起唇,道:“本座待会就拿去榻上,毕竟还有仙尊□□,够稳妥。”
季澜:“……”
想吓死我不如直说。你这唱反调的魔头。
此刻他已不顾口中苦涩,为掩饰紧张,足足将一整杯热茶喝进,道:“这几日晚上你很忙?”
不知魔头这几天白日少见、半夜不见,是去哪游荡了。还是一般反派的修养皆如此?行踪如鬼魅。
夜宇珹挑眉,懒洋洋的说道:“没想到仙尊居然如此关心,下回本座出门定留纸条。”
季澜:倒也不必。并不关心。
哼。
于是季澜特别淡定的浅咳了声,打算用友善的关怀,提醒对方穿衣。
他神色安然,道:“最近天气有些凉寒。”
赶!紧!穿!衣!服!
“你冷?”夜宇珹扬眉反问。
他时常看见季澜入寝后抱着棉被睡成团。
“如今时节入秋,夜里确实有些寒意。”季澜淡定回道。
“与你那霜雪门比,不足为奇。”
季澜顿时噎的无法回话。毕竟他个穿书新手,目前尚未回过老家。只知道那里养了百只雪貂。况且最近的气温,一入夜便冷飕飕,约莫眼前魔头已些微走火入魔,才会裸身而不知寒。
夜宇珹见对方明明眼神发蒙,明显透出疲倦,却仍使劲撑着眼,他便站起身,长指勾起桌面黑鞭,一面走至榻上,饶有兴趣的说:“本座要睡了,你整个晚上便要坐那儿入寝?”
季澜眸中倦意满布,毕竟脑袋瓜转了整整一天,已是疲惫,便小力地伸了个懒腰。一个偏头,发觉魔头已上了榻,正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
而方才随意披在夜宇珹身上的黑袍,此刻又是整件散在床边桌几,富有重量的袍面张扬地摊开,质料泛着光泽,肩头处的奢华金线闪着细碎光芒。
季澜:“……”
喂。不许你仗着自己是反派就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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