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叶:“……”
等到两人一前一后再回到包厢时,钟迟津听见樊边同在给姜叶倒饮料,一边道:“我就说这菜辣,导演还不信,小姜嘴都辣红了。”
包厢人有七八个,正谈得欢,当时钟迟津出去的时候,没人注意。
他一进来,樊边同指着他:“导演,你看迟津嘴也是红的,下次再来这,得让厨房少放点辣椒。”
樊边同一边说一边哈着气,显然是辣得狠了。
“谁让你吃菜里面的辣椒。”曹坤哼笑一声,“这是佐味的,不是让你吃的。”
包厢里的人没察觉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照常吃喝谈笑,一直到结束。
……
回去的机票两人并不是连座,因为这次多了一个同行人。
“小姜,我听说包典贤导演推荐过你一个老师?”樊边同坐在姜叶旁边问。
“推荐过,我和老师聊过几句。”
“那是我大学的老师,很厉害。”樊边同竖起一个大拇指,“我就是她带出来的。”
钟迟津面无表情看着前面液晶屏,旁边不断传来樊边同和姜叶的谈话。
明明回来是他和姜叶要坐在一起,结果被樊边同抢先,说什么要和姜叶谈谈心。
钟迟津心中当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樊边同好歹在演艺圈是个众人称赞的演技派,他知道姜叶有多喜欢演戏,又不愿意姜叶错过机会。
“出戏这个事,得靠自己,老师也只会教你方法,适不适合你还要自己去探索。”樊边同说着仔细想了想,“当时你和我们在一个剧组的时候,我看你出戏挺快的,还行啊。”
“嗯,有些出的慢。”姜叶撒了个谎,她从来没有出戏快过,那些甚至都只是她表现出来的。
快则几个小时,慢则好几天,姜叶目前为止除了出戏慢,倒也谈不上影响生活。
“没事,以后演多了就有经验,你不是科班出身,总会比较麻烦一点。”
樊边同虽然在电影里出演不苟言笑的大将军,但在现实生活中是个开朗的汉子,说起话来总洋溢着一股热情。
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中间樊边同终于停止讲话,站起来去上了一次厕所。
钟迟津立刻朝旁边的姜叶看去,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幽怨。
姜叶被他盯得没忍住,唇角微弯,做了一个口势:“左手。”
他立刻转回头去看着前面的屏幕,当做没看见。
“在说什么呢?”樊边同回来后,见到姜叶看着钟迟津那边,问道。
“你们俩之前不是玩挺好吗?前天昨天都没见你们一起说过话。”樊边同也看过两个人的综艺,“哎,迟津,你女朋友抓这么严不太好吧,正常交际还是要有的。”
钟迟津握拳抵了抵唇,对上樊边同的目光,张口就来:“她不喜欢我和异性多接触。”
坐在里面的姜叶在樊边同背后挑了挑眉,显然在问钟迟津,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樊边同上下打量一遍钟迟津,最后恍然大悟:“这也不能怪人家女孩子,你……确实还是和异性保持距离。”
男朋友长成这样一副好相貌,是个人都会疑心病。
樊边同摇着头去看姜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旁边这位也是个顶尖长相的。
“哎,以后小姜谈恋爱,估计男朋友也不会放心。”
这一边一个,谈起来恋爱来估计比别人都要难,樊边同摸了摸下巴,默默想了想,感觉谁配他们俩都不太合适。
长相不在一个水平的一对,总是看起来不搭。
下飞机后,樊边同有人来接,先走一步,后面的钟迟津和姜叶对视一眼,从两个通道分散走开,到停车场时上的却是同一辆车。
“姜小姐回去吗?”班飞坐在驾驶座上问。
“嗯。”
钟迟津自然跟着姜叶一起过去,他帮姜叶拿下行李箱后,便想关后车厢门。
被姜叶挡住了,她从里面拿出钟迟津的行李箱:“晚上留下。”
钟迟津:“……”
他今天晚上不想留。
“说了回来给我看。”姜叶目光落在钟迟津到现在为止还放在口袋的左手。
班飞和计天杰一起坐在车内看着车后面两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计天杰不敢探头去看,只能动来动去,试图从后视镜中看出什么,“在吵架吗?”
“你管那么多。”班飞敲了敲方向盘,“你们在海城没干什么事吧?”
计天杰身体一顿,呵呵笑道:“我们能干什么,津哥一到海城就休息了,然后马不停蹄路演,去大学城。”
班飞戴着金框眼镜,寒光一闪:“真没事?”
“没有!”计天杰被他眼神看萎了,“飞哥,我发誓,真没有干出什么事,最多津哥时髦了一把。”车外。
钟迟津让班飞和计天杰先回去,不情不愿跟着姜叶往里面走。
“哇,津哥又留宿。”
“又?”班飞转头盯着计天杰,“看起来你瞒了我不少事。”
“嗨,飞哥,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留个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计天杰顶住压力,若无其事道。
“同时他们还是艺人。”
“是是是,飞哥,重要的事我绝不含糊。”计天杰拍着胸膛道。
姜叶推开门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脱掉大衣,再一次朝钟迟津伸手:“让我看看你左手。”
钟迟津扭扭捏捏从口袋里拿出来,搭在姜叶手心上:“现在还很难看。”
什么很难看?
姜叶皱眉望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并没有发现上面有伤口,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在海城以为他左手受了什么伤。
正要收回目光,姜叶突然发现钟迟津袖口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她轻轻撩起衣袖,发现熟悉又陌生的签名。
是那天在飞机上她签在钟迟津手腕上的名字,又不完全是,因为现在那块地方已经红肿结痂。
“你……”姜叶抬头看向钟迟津,见他小心翼翼盯着自己,只能压下心中泛起来的情绪,过了一会才开口,“什么时候去刺的?那天在酒店挂了电话后去的?”
钟迟津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嗯’了一声。
计天杰带着他全副武装找到一个晚上还开着的刺青店,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名字刺上去。
钟迟津皮肤比较敏感,第二天起来就已经肿了,还是计天杰带着拍下来的照片去医院开了药过来。
“疼不疼?”姜叶拧眉盯着他那块结痂泛红的刺青,“以后别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