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锅·中

凤如青触及自己的发带,顿时脸色腾的烧起来。赶紧将发带一圈圈地拆开,看着凌吉隐忍地咬唇,却还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身体里所有的隐藏在骨子里面的暴虐都要被勾起来,这简直要命。

“你……别做那样子。”凤如青假作严肃道。

凌吉微微垂头,哦了一声,这才在凤如青的视线中慢慢并上腿,抱着膝盖,看向凤如青手中发带。

凤如青将沾染湿漉的发带甩在地上,悬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掐自己的额头好,还是捂住脸好,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穿衣服,凌吉又爬过来伺候她穿衣。

等到两个人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在后殿洗了澡,又施了清洁术,魔侍这才送来了饭食,将床上狼藉也很快悄无声息地收拾好。

凤如青与凌吉对桌而坐,慢慢吃着东西,已经入夜,她索性也不着急了。胡闹荒废了一天,她又开始想起关于天裂和金晶石能够令熔岩熄灭的事情。

凌吉很安静,不会故意找话,也不会在下床之后,再不知轻重地用那种难言的眼神看她。

好似这一天当真是一场交易,他倾尽全力,她无耻地享受,他们便又恢复到陌生,甚至有些生疏的境地。

凤如青见凌吉穿好衣服之后,便又成了那个淡然甚至凉薄的魔尊,与凤如青说话,也是一副十分端正严肃的模样。

“幼鹿暂时还不能离开我,”凌吉说,“待到它再长大一些,大人再来带走它吧。”

凤如青点头,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东西,对坐无话,凤如青挠了挠散落的没有束起的长发,有些尴尬道,“那我便告辞了。”

她说着起身,暗笑自己真是不洒脱,确实只是春风一度,她倒不必心中过多去牵扯。

想通之后,她大步走向殿外,凌吉跟在她身后道,“我送大人。”

凤如青嗯了一声,但待到她走出殿门,已经乘风向上之时,凌吉突然伸手拉住了凤如青,将她从半空中生生拽下来,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如青,”他气息很乱,“今夜不走行吗?”

凤如青也很乱,不过是心乱,这人抱着她死紧,一会大人一会如青,一惊一乍一会一变,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凌吉紧紧扣着凤如青的腰身,“我反悔了,我不想只是同大人春风一度……”

凤如青抬头看向凌吉,他便倾身吻下来,这吻很凶狠,没有他白日的半点克制。

“别走,”他几乎是撕咬着凤如青,带着她快步朝着身后大殿之中走,凤如青被他甩得悬空,倒也没有挣扎,她不得不承认她好奇,好奇凌吉又要搞什么花招。

她被凌吉拖抱着,一路亲昵到才收拾好不久的床边,凌吉倾身将她按进柔软的被褥,压着她肩头的手臂在发抖。

“对不住,大人,”凌吉说,“我又骗你了,我不想像白天那样,我不想克制。”

凤如青舔了舔似乎破了的嘴唇,哑着声音问,“那不克制,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