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噎了一下,想否认,只是出口前她又改了口。
“好像,就差一点。”
“?!”
商娴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
“你对我哥做什么了!灌醉了吗?还是霸王硬上弓了!”
苏荷:“………………”
苏荷:“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觉得古怪了。”
商娴一愣,“古怪?”
苏荷慢吞吞地点头,眼神里茫然而探究,“你哥今晚,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他哎。”
“…………”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
苏荷起初不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又过半分钟,她才突然回神,茫然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咦,娴哥,你还在吗?”
“在……”
“那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被你的话勾起了一点不堪回首的惨痛回忆。”
“?”
“……”
商娴叹了声气,对用词斟酌过几秒,才语重心长地说:“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
“没开过荤的男人,闻见送到他嘴边的肉味儿的时候其实都是一样的。”
商娴一顿,习惯性冷嘲自己哥哥。
“更何况,那个憋了那么久的老男人,和送到嘴边的心上人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再性冷淡也快忍成魔了吧?”
苏荷:“……”
“这么一想,嘶,突然觉得有点同情你了。”商娴幸灾乐祸地笑,“而且真说起来,我哥性冷淡了这么多年,恐怕连安|全|套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苏荷白皙的面皮迅速涨红了,她刚张口想反驳,突然便感觉身后熟悉的热度从背后笼上来。
与此同时,夜风里压得低哑冷淡的嗓音隔着她手里的手机,贴到她耳畔——
“我确实不知道。你有意见么。”
商娴:“…………!!”
商娴:“苏荷你害我!”
压着尾声,电话对面啪嗒一下挂断了。
苏荷无辜且茫然,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过几秒,反应过来刚刚的对话,苏荷脸上更红了几分。她没敢回头,只心虚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家里的阿姨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到了露台上。”
商骁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这初冬的露台上,女孩儿却只穿着一件显得有些单薄的长毛衣。
商骁抬起手腕,提前拿来的柔软毛毯被他拎起来,裹住女孩儿全身。然后商骁躬身,勾住那纤细的小腿,把苏荷打横抱进了怀里。
他转身离开露台。
“再这样不知冷热地跑出来,就让家里的阿姨轮流看着你,一周不许出门了。”
苏荷立刻摇头,毛毯里围紧了,只露出半张鼻尖以上的巴掌脸,眼瞳乌黑有光,眼神乖巧。
“不敢了,真的。”
商骁垂眸望了她两秒,重新抬眼看向前方,目光无波无澜。
只是那张冷淡清隽的面孔上,慢慢露出一点浅淡的笑。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回去的长廊变得很长很长。
灯光渐渐深了又浅了。女孩儿窝在柔软的毛毯和那人坚实的胸膛间,呼吸轻下来。
“你听见了多少啊……”
“听见什么。”
“就……我和商娴说的……”
“最后一句。”
“哦,那就好……”
“嗯。”
“……商娴说你会忍得很辛苦,其实你不用忍的。反正,我们也早就领证了啊……”
“……”
“你、你笑什么?”
“我还欠你一件事情。在那之前,辛苦也是我应得的。”
“?什么事情?”
“婚礼,还有誓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