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见他不想解释,梦鸠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宽容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就说说你在西国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交恶?”
太宰治把自己往杀生丸母亲那里丢蟑螂的事迹拿出来说完,然后笑嘻嘻的道:“不过是一些虫子,感应到大妖怪的气息,没多久就会跑掉的。”
“……”应该不是错觉,梦鸠有一瞬间的无言。
太宰治卑微的低下头,“你只是去说打个招呼,招呼是需要斟酌分寸的。”
“可我就是觉得你是故意的。”
梦鸠再一次把他拉近,这一次张开四肢无力的被触手控制住的太宰下意识开始挣扎,然而刚刚有所行动就被察觉到的触手扼杀了,越来越多的环节缠到他身上,梦鸠只需要微微用力就会将他“握”成一滩肉酱,只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人类之中从未有过像你这样大胆的人类,你在挑衅我吗?”
说罢,稍稍加大了腕足间的力量。
太宰治疼的闷哼一声,强撑出云淡风轻的笑容,眼底深暗,吞没了光。
“怎么会呢?我如此尊敬您。”
“口是心非。”梦鸠淡淡道。
太宰治忽然出声质疑,“请恕我想不出您放过我的理由。”
“什么?”梦鸠看过去。
太宰治的表情这一刻藏起了痛苦,透露出真诚的不解。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杀死我,可我看您似乎不想杀我。”
“哦?”梦鸠玩味道:“我不想杀你,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
太宰顿了顿,低声吐出两个字。
“惩罚。”
“呵呵——”梦鸠轻轻摇头,“惩罚是没有必要的行为,我这么做,只是想这么做。”越来越多的触手缠上太宰治的身体,直到剩下一颗头在外面,梦鸠这才伸出手去捏住人类尖俏的下巴,悠声道:“我没说过吗?我挺喜欢你的。”
太宰治感受胸口越来越沉重的力量,越来越窒息了,不过他还是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这是……我的荣幸……”
“呵——”
哗啦——
所有触手都在本体的控制下收回,一道道赤红色的魔纹像是一颗颗眼珠,盘踞在人类的半身之下,阴冷的盯紧从半空中掉下来后就开始不断咳嗽的年轻人类。
梦鸠说道:“你的胆量令我赞赏,可你的狡猾使我不喜。”
“咳咳咳咳……”太宰治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子,方觉得好受许多,这会儿去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下场的梦鸠,他无声垂下眼帘。
苍白,柔顺,单薄,这个人类的身影在赤红的光芒下倍现脆弱。
手腕,脖颈等暴露在外的部位受过触手的凌虐已经出现大片红痕,现在这些痕迹正转为青紫成了真正的伤势盘踞在这副身体之上。
“有意思,你现在就像是被打上我的印记一样。”自言自语完的梦鸠回到窗前坐下,触手拍拍前方的地板,“过来。”
“……”太宰治犹豫一阵,还是朝他走过去,然后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来。
梦鸠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躲避,支着棱角凉薄的侧脸慢吞吞道:“你有很多秘密,恰好我不在意你的秘密,”暗金色的眼眸充斥着浅浅一层笑意,与太宰治眼底的无光之海形成鲜明对比,“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你隐藏的秘密终将不会拥有价值。”
“算我心情好给出的建议,不要留在我这里了,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尤其是在此时这个关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想去见什么人也就去见吧。”
“释放积蓄多年的恨意也好,肆意妄为的恶意也罢,求而不得的爱意也可,短暂的人类遵循短暂的道理求得短暂的满足。”
“如此一来,就算是归于死亡也能死得其所了。”
太宰治猛然抬头,他从梦鸠脸上看见一种转瞬即逝的悲悯,属于神灵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他的心陡然下沉,沉入冰冷黑暗的深海之底。
就连愤怒都已经没有了吗?
梦鸠,你那么努力才获得的人性,拥有的人心就这样被无情的神性轻易吞噬了吗?
……
一枕绵的袭击让犬夜叉一行人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但是在此之后,弥勒法师得出的结论才是再辞职的耸人听闻。
当弥勒把自己的推测说完,所有人都感到相当程度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