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瞅着他,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特别迷人。
她说:“以后你少来这样的地方,晚上不安全。”他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睡他?
韩沛抬眸,笑了:“好,听你的。”
秦书:“”她就是瞎说说,他还真答应了?
韩沛收起手机,“楼上有个休息区,我上去等你。”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起身离开。
秦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看了下自己手机,转账两万,她没点开,把钱箱交给身边的工作人员,“请你们吃宵夜了。”
工作人员笑着:“谢谢秦小姐。”
秦书去找卜一跟方慕和,卜一正在打游戏,方慕和倚在沙发上,看样子睡着了,“这么吵,他还能睡着?”
卜一:“可能忙累了,刚才又喝了不少酒。”
秦书把自己的大衣盖在方慕和身上,红酒还在桌上,卜一正埋头打游戏,她趁他没注意倒了半杯。
“诶,你要去哪?”卜一感觉到她的身影离开,忙着打游戏,头也没抬。
秦书:“给你找姐夫。”
卜一:“别瞎走!”
秦书:“嗯,就在这边,不走远。”
这里是方慕和的地方,工作人员都认识秦书,他就没多管,接着打游戏。
秦书端着红酒上楼去,她对这里特熟悉,知道韩沛说的那个休息区在哪边,过去时,韩沛正在抽烟,看到她来了,韩沛把烟掐灭。
秦书在他对面坐下,喝了口红酒,看向韩沛时韩沛也在看着她,他眼神特别深,她保持着面上的沉静:“要我过来做什么?”
韩沛:“哄你。”
接通后,韩涔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搁在他手心。
韩涔一手遮着眼不看他,一手拿着草莓吃,憋不住时‘哈哈’笑两声。
韩沛扫了她眼,电话里秦书客气的声音传来:“韩总您好,有什么指示?”
韩沛迟疑几秒,反应也快:“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然后编了一通打电话的来意。
爷爷突然想下棋,原本想找秦爷爷过来,想到秦爷爷白天要忙着自家公司的事,到了晚上怕没有多少精力,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他老人家。
韩沛话锋一转,“爷爷对你的棋艺赞不绝口。”
问道:“要是下午有空,能不能耽搁你一会儿,陪我爷爷下几盘?”
秦书对韩老爷子印象不错,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她爽快应下来,只是暂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韩沛。
她委婉说着:“这个没问题,只要韩爷爷不嫌弃我棋艺不精就好,那我一会儿跟韩爷爷约时间吧。”
韩沛没多想,直接道:“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去接你。”
秦书:“”
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秦书没有立即回应。
韩沛说过这话又觉得不妥,他说他是韩沛,秦书也不见得就深信不疑,没说几句话就问人家要地址,搁谁谁都不会没戒备心。
他对着手机:“爷爷想跟你说两句。”
韩沛走过去把手机递给爷爷,转身去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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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一倚在沙发里,仰天长叹。
秦书每次唱歌后都会拿着小纸箱在舞台下走一圈,不会主动要小费,但一般听过她唱歌的人都出手挺阔错的。
反正换他他是不好意这么做的,打死他他也不会拿着钱箱在舞台下转悠,要是遇到熟人,脸往哪里搁?
大概秦书习惯了,她长这么大,在国外生活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一,觉得拿人小费没什么,反正也是劳动所得。
“你准备弹唱什么歌?”卜一问她。
秦书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韩沛那边,她说:“方妈那个年代的老歌,很安静的一首情歌,能引起共鸣。”
也不知道韩沛听不听那类歌。
卜一:“你缺钱啊?缺的话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唱歌可以唱,就别拿着你那粉色钱箱子转悠了行不?求你了。”他放下酒杯,双手求饶。
秦书:“你就是跪下来也没用。”
舞台那边,方经理已经准备的差不多,驻唱的乐队一首完毕,已经停下来到一边休息了。
没了摇滚音乐,酒吧里瞬间安静下来。
秦书把外套脱了放一边,补好了妆,轻抿了一口红酒,对卜一说:“一会儿跟方妈扫码支持我。”
她放下酒杯,起身去了舞台那边。
熟悉的钢琴前奏响起,秋蓝会弹钢琴,对这个曲子也熟悉,她侧脸看向舞台那边,随即响起悦耳清澈的女音,声音低低的。
韩沛也转身看去,看到钢琴前的人,他愣住,是秦书。
她穿着宽松的低领白色针织衫,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完全投入在音乐里。
秋蓝本来想要跟他说那件事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这首钢琴曲就响起,她瞄了眼韩沛,他看的那么专注。
她淡笑着:“听歌还是看人?”
韩沛的眸光一直专注在秦书身上,他说:“看人,歌也不错。”
秋蓝又看向舞台:“你们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韩沛却说了句:“比她年轻的多了,比她好看的也不少。”
秋蓝不太明白,她揉揉太阳穴,也许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
韩沛看了眼手表,来这里快半小时,她东扯西扯,一句重要的都没说,“你让我过来就是陪你喝酒消遣的?”
秋蓝:“等这首歌结束跟你说。”
方慕和接过电话就来了,坐在秦书的那个位置,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那句‘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扎了他的心。
这首歌曾经他和赵曼迪合唱过,以前也是秦书钢琴伴奏。
他拿出手机,无意识的输入十一位号码,这个号码他没存过,也没忘记过,就是很多年刻意不去想起。
卜一瞄了眼方慕和的手机屏幕,半分钟过去,他还在那里发怔。
他平时调侃方慕和习惯了,这一刻,他收敛了。
方慕和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半天,最终又把那个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全部删去。
他用力攥了攥手机,直接丢在桌上,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闷下去。
“琪琪怎么唱这么难听的歌?”他不悦又不爽的语气问卜一。
卜一心道,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他耸肩顺着方慕和的话说道:“谁知道,可能她脑子有坑吧。”
方慕和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静静听着秦书的琴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