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梦境她只字未提,解释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以前也做噩梦,可是我腿没断呀,梦里我能蹦能跳,还能飞,坏人抓不到我,现在不行了。”
她拍拍自己受伤的那条腿:“在梦里也是断的,没法跑,每次都是被坏人杀了。”
周城遇:“......”
没理睬她的无理取闹和得寸进尺,他关门,关到一半就被黎若用手挡住,“老公,那你别关门行不行?我不进你房间,我就在这里睡。”
她另外一只手将轮椅的前置隔板放下,枕头放在上面,“我就这样趴着睡,总比被噩梦吓醒了强,你没做过那种噩梦你肯定不知道有多害怕。”
周城遇没再管她,转身回房,门也没关。
房间的灯熄了,只有走道上的壁灯亮着,透过门,灯光铺设到他的卧室,映着她和轮椅的影子。
二十分钟后,门口很安静,黎若仿佛睡着了一样。
周城遇气的爬了起来,黎若听到脚步声抬头,“老公,怎么了?”
“进来!”
“哦。”黎若嘴角弯了弯。
黎若提前实现愿望,睡到了周城遇床上。
她只带了枕头过来,很自觉的把周城遇的被子拉身上盖着,周城遇往床边挪了挪,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黎若慢慢转身,面对着他的后背。
“老公。”
“睡觉!”
“好。”
过了几秒,“老公,晚安。”
周城遇没吱声。
“老公,晚安。”
黑夜里,黎若的声音温柔勾人。
又等了片刻,“老公,晚安。”
周城遇:“...嗯。”
黎若心满意足的眯上眼。
之后一夜无梦,可周城遇睡的窝囊,一早是被冻醒的,空调温度很低,那么大被子都被黎若裹在了身上。
黎若醒来时,周城遇没在床上,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哗啦流水声。
她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被子上全是他的气息。
周城遇洗过澡出来,穿着浴袍,头发丝上都是水珠。
黎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随着他的身影转动,这好像才有一点点生活的气息。
“老公,早。”
周城遇怕她像复读机那样每次都重复很多遍,只好回应她:“早。”
黎若发现,他现在说的不是‘嗯’。
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该起床洗漱准备去2006年见十八岁的周城遇。
昨晚房间灯没开,黎若没注意到床头柜上还放着两张电影票,不是普通的票,是某电影的首映礼。
她想了想这部影片,有点印象,主演是程芯蕊。
没想到到了2018年,程芯蕊跟周城遇联系的还是这么频繁,首映礼的票刚出来她就给周城遇送了过来。
在她走神的当口,周城遇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他走到床头柜边拿上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