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是不是吧,为什么不喜欢啊?”钟意秋不依不饶。
李宏飞最近在戒烟,从口袋摸出来又放回去,叹气道:“还能为啥,瞧不起我是个农村小学的老师呗。”
“不对呀?听说女孩子看上你了啊?是你不愿意。”
李宏飞惊讶,“没看出来啊,你一天天的都是哪儿听来的这些屁事?”
“别废话,快说!”钟意秋推他。
李宏飞:“她是没直接说瞧不起,但所有行为都表现出来了,让我去县城买房子,说她家里亲戚有关系能帮我调到县里的小学,她是好意,但是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多少老师做梦都想去县小学,现成的就有一个!”钟意秋回头喊,“文俊哥——”
他扯着嗓子喊,王文俊正在菜园帮义叔摘南瓜,皱着脸出来骂,“喊啥喊?叫魂呢!”
钟意秋问,“想不想调去县城小学?”
王文俊不知道他的套路,狐疑问,“啥意思?你有办法?”
钟意秋对着李宏飞两手一摊,“你看,一听能调去县小学兴趣立马上来了,都不骂人了!”
李宏飞:“……”
王文俊怒吼,“钟意秋!你给我等着!看哪天二哥不注意我弄不死你!”
钟意秋一点也不当回事,冲王文俊挤眉弄眼。
李宏飞笑够了,认真说:“以前确实想,别说调去县城了,能调到镇小学我爸估计都要高兴的放鞭炮。但现在真不这么想了,只想好好呆在我们学校,其实这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钟意秋问。
李宏飞:“你让我学会了很多,虽然我是师范专业的你不是,但是你让我学会教育的真正意义是给学生希望,教书育人都是为了点燃希望的星火。”
钟意秋不敢相信,“真的吗?你说的是我吗?”
李宏飞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是,所以谢谢你,还有沈校长,你们教会我很多,是你们给这个乡村学校,给这些农村的孩子们带来了希望,我相信我们学校一定会越来越好,在这里能做出一番事业,再好的地方也不想去了。”
钟意秋愣愣的盯着他,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后悔莫及的说:“把你刚才的话录下来就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夸的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李宏飞:“……”
余博山过了两天才打电话来,钟意秋当时正在上最后一节课,义叔接的电话,等放学才转告他。
余博山打听了两天才找到刘青红,她不在以前打工的那个餐馆了,张西明走后她就换了个工作,在一个做棉线手套的厂里做工,余博山也不认识她,没有谈论太多,只告诉她钟意秋他们很担心她,想让她回去,刘青红也不回答但答应会打个电话回来。
钟意秋问余博山说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义叔说问了,他只说再等等。
钟意秋微叹一口气,义叔问,“你们咋回事?吵架了?”
钟意秋把余博山和肖鸣夜打架的事情和他说了。
晚上包饺子,义叔正快速的擀皮,边指点钟意秋,“馅儿别弄太多,不然下锅就开口了。”
钟意秋包饺子总是逞强放太多馅儿,肖鸣夜最喜欢吃饺子,尤其是莲藕肉馅儿的,每一个饺子他都想包的饱满实在,就像喜欢一个人,总是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
钟意秋对肖鸣夜的爱,多到一个饺子皮都包不下。
义叔擀够了皮,坐下来一起包,像是随口聊天的语气,“余博山的脾气是一点也没改。”
钟意秋告诉过义叔他们大学时的事情,包括余博山坐牢的经历,义叔也知道。
听他这么说,钟意秋有些惊讶,因为义叔很少背后议论别人。
义叔接着说:“吃过那么大一个亏,却一点也没长记性,遇事还是爱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