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妈疯了?”杨林森叼着烟问。
郑丽丽的案子他当时也有了解,所以认识周春美和郑齐军,刚才在门口遇见义叔送他们出去,一眼就看出她不正常。
方款冬插话,“她不能算疯,只能说受刺激了意识混乱。”
“那不就是疯嘛!”
方款冬:“……”
杨林森又问钟意秋“他们还信教吗?”
“不信了,上次王文俊问郑齐军,他说信他妈的蛋!”钟意秋回答。
他本来是说普通话的,换成方言学的惟妙惟肖,几个人都笑喷了。
杨林森烟都笑掉了,捡起来吹了吹又重新噙嘴边,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个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当初那个女孩出事后,我专门查过,郑齐军家是空主教在郑家庄的据点,他和周春美是组长,家里供着神像 。”杨林森把烟点燃,深吸一口接着说:“我去找过他们夫妻俩,当时孩子都被逼自杀了,他们还是油盐不进,问啥都不配合。”
大家以前没听他说起过,郑丽丽的事情当时镇派出所只当成自杀事件处理,并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这估计是杨林森自作主张查的。
“那现在呢?你觉得他们会说了吗?”钟意秋问。
杨林森邪笑,“孩子死了他很痛苦,但他们年轻可以再生,然而老婆疯了,对他打击就大了,而且因为孩子的事儿他老爹受刺激也死了,郑齐军现在是被逼到绝境了,以前他可能会顾虑空主教的势力怕被报复,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钟意秋听他说郑齐军并没有因为郑丽丽的死恨空主教,没有因为伤心后悔就配合警察的调查,还有“年轻可以再生”这样的话,心里说不上的酸涩,他觉得杨林森说的太现实了,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就是事实。
沈校长:“这个时候再去找他应该能开口。”
义叔问,“找他干啥呢?让他举报空主教,还是让他报警?”
杨林森几口就抽完了烟,又掏出一根叼着,“他报警没用,但我刚才说过,他家以前是据点,他和周春美下线也有几十个人,教徒们每个月要交钱,他们还要给教徒开会讲乱七八糟的经,还有上传下达的资料,肯定有笔记,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证据,抓住他们集会的现场很重要,但是要想把这伙头目送进去,证据更重要。”
大家都恍然大悟,想着果然还是要靠警察,别看杨林森平时像个骗人的假警察似的,关键时刻还是很聪明的。
钟意秋自告奋勇,“我去吧,郑丽丽以前是我的学生,我有理由去找郑齐军。”
“你不行!”杨林森大手一挥直截了当的拒绝,然后笑嘻嘻的凑近旁边,“‘洗脑’这事儿是我们大校长的拿手绝活儿。”
沈校长:“……”
钟意秋:“……”
沈校长一副懒的理他的样子,“我和郑齐军没打过交道,需要有人跟着介绍一下。”
“我去。”钟意秋继续积极举手。
“你不行!”义叔立马说。
钟意秋:“……”
义叔忽视他可怜又渴望的眼神,想了想说:“有个最合适的人,但他不一定愿意。”
“谁?”
“郑校长。”
义叔接着分析道,“这毕竟是得罪人的事儿,齐军一家子住在村里,他恨是恨但也怕这些人报复,郑校长和他是一门户的亲戚,当初也是为了丽丽的事情被开除的,这中间的关系,他去说齐军能听进去,但是吧……他估计也怕齐军家被报复。”
杨林森:“义叔你去找他说,我敢拍着胸脯给他保证,报复的事儿不用怕,等到这些头目们被抓了,教徒们再教训教育一番,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行,我晚上去找郑校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