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担心。”义叔说,“病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钟意秋惊呼,“怎么病了?到底是咋了?”
不怪钟意秋担心,义叔的腿当年就是在北京被打断的,现在又是去找李云梦……
“就是感冒了,烧了两天,现在都好了。”义叔安慰道。
钟意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义叔,你和李乐乐见面了吗?”
电话里义叔轻笑了两声,感叹似的说:“见了,做了检查,是我的女儿。”
“真的!”钟意秋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恭喜你了义叔!”
义叔却并没有太高兴的语气,淡淡的说:“她长这么大,我没负一天父亲的责任,没有资格突然让她认我这个爸爸。”
钟意秋心痛,劝解道:“义叔你不能这么想,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知道……”
“嗯,我明白,你别担心我。”义叔笑了笑说,“这次真的要谢谢白露,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我,生病时也是寸步不离。”
“不用谢,我姐应该做的。”
义叔又接着说:“你这个姐夫也不错,长的精神人也好,没有他从中间周旋,我和乐乐很难见面相认。”
钟意秋想说他可不是我姐夫,我还没见过没点头同意呢,他就妄想追到我姐姐!但他猜霍景明就在义叔身旁,怕听见了不好,不满的哼唧两声不说话。
义叔猜到了他的心思,哈哈笑着岔开了话题。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挂掉时钟意秋不好意思,给了莲大嘴两块钱,她收了钱却又送给钟意秋两瓶汽水。
想着晚上杨林森在这里,肖鸣夜下来吃饭,钟意秋买了一箱啤酒搬回去。
回去时沈校长在院子里撕玉米,王文俊一个人在厨房骂骂咧咧的做饭。
钟意秋放下啤酒,往厨房看了几眼,小声问沈校长,“谁惹他了?”
虽然王文俊臭毛病很多,但是沈校长最爱业务能力强的人,他课讲的好自然受欢迎。
“姓杨的警察要吃鸡,还要吃两只,王老师很生气。”沈校长好笑的答。
钟意秋:“哈哈哈哈!”
天黑了他们才回来,肖鸣夜、六子、余博山、高小包、袁老虎,再加上杨林森,这帮人每一个都是十足的吃货,钟意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酒肯定不够,又去供销社买酒,走前冲王文俊使了个眼色,王老师翻了个白眼,又骂骂咧咧的继续去加菜。
果然不出所料,刚开局菜都还没上齐,一人一瓶就先喝光了一箱,钟意秋没喝酒,为了助兴一口气干了两瓶冰汽水,舒服的直打嗝。
他本来坐在肖鸣夜和六子中间,余博山趁肖鸣夜走开的半分钟时间,就立马就抢了他的位置,等肖鸣夜回来怎么瞪眼,他就是死死的坐在凳子上不走。
钟意秋左右为难,转过身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脸上点了点,肖鸣夜无奈的笑笑,坐其他位置了。
这是他俩的暗号,钟意秋每天想着法子的逗肖鸣夜,故意惹他生气,就爱看他气的瞪眼却又舍不得收拾自己的样子,但是他又最会卖乖,一旦把人家惹急了,又凑上去献殷勤。
每次都用手指点着自己脸说:“我知道错了,二哥要是原谅我的话就亲亲我。”
这句话一说小动作一做,肖鸣夜天大的暴脾气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几圈酒喝下来,杨林森彻底放飞自我,把警服都脱了露出一身肌肉,王文俊手贱的摸了摸,稀奇的问:“你这毛是真的假的?咋长的啊?”
杨林森还挺骄傲,“当然是真的,只许看不许摸啊!”
农村的木椅都是木匠手工做的,结实但不大,靠背也窄,杨林森还不老实,身体往后压着把椅子前面两个腿翘起来,只靠后面两条腿支撑,他烟瘾很大,几乎烟不离手,抽了一口说:“不能干喝酒啊,钟老师,你叫我来为啥事?”
钟意秋还没答,沈校长先说话了,“为了我们学校的事情,德营大队从去年开始,有人在村民之间传教,具体情况不清楚,是不是邪|教也不能轻易断定,但是现在直接影响到学生上学了,这学期开学四十六个学生没来报名,经过调查了解后,有二十七个学生是因为家长信教,不让孩子来上学,我们想请警察帮忙查明。”
杨林森几口就抽完一根烟,啪啪的在身上拍蚊子,阴阳怪气的说:“我长这么猥琐,能帮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