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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快一分钟,兄妹俩谁也不说话。钟意秋实在受不了这样,没话找话的问,“包子什么馅儿?”
肖鸣夜拿了一个给他,他忙摆手示意手脏,心里在狂喊,二哥我不是想吃的意思啊!我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啊!
“莲藕肉馅儿的,昨天挖的藕”袁玉兰笑着回答他。
钟意秋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现在就能挖藕吗?还有荷叶和莲蓬呢?”
袁玉兰莞尔而笑,“当然可以,村子后面的藕塘好多人都挖了,你可以去看看。”
钟意秋觉得自己又出了洋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莲蓬也还有,让我哥带你去够”袁玉兰反倒是被他笑的脸红了,小声的说。
肖鸣夜意味深长的看她,袁玉兰几乎不叫他,需要称呼是也是嗳嗳嗳的叫,更别说是叫哥了。
“天黑,早点回去”肖鸣夜对她说完,就转身准备回厨房。
钟意秋:“……你送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袁玉兰有些俏皮的歪了下头,又接着说“我胆子很大!”
钟意秋送她到门口,看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月亮门下微微对自己摆手,然后翩然的转身走了。
吃了饭,又干活到9点多,肖鸣夜叫他去河里洗澡。
路上他控制不住的问,“你怎么不送你妹妹,天黑女孩子不安全。”
“你怎么不送?”肖鸣夜混不吝的问。
钟意秋:“……为什么我送!你自己亲妹妹,你都不送!”
肖鸣夜但笑不语。
钟意秋简直搞不懂他的神逻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想家了吗?”肖鸣夜突然问。
钟意秋惊讶,怎么突然又问这个了?
“王文俊欺负你了?”肖鸣夜不等他回答,接着提问。
“没有”他想起王文俊包括大家对他的态度,有些失落的摇摇头。
洗完澡坐在草地上吹风,凉爽舒适,钟意秋微微闭着眼。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穿着背心,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下几乎晶莹剔透,显得肩膀上红肿的淤血越发吓人。
肖鸣夜挪开眼,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啥也没摸着,想起来自己没带烟。
他平时不抽烟,却在此时心里像犯瘾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很想。
“你会把我的事儿告诉别人吗?”钟意秋转过头看他。
“什么事儿?”肖鸣夜顺嘴问,说完就想起来是上次他告诉自己被大学开除的事儿。
肖鸣夜看他这样认真的甚至带着点祈求的问自己,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微的长着,又像是小孩子受委屈时可怜的倔强。
肖鸣夜不由的又想去再摸一遍裤兜。
“不会”他回答。
他说的很平淡,和他平时说话那样带着懒散的意味,但是钟意秋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郑重,让人相信他是一诺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