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顺便。”
他心里吐槽:免得不给你买,到头来又在那里哭哭唧唧耍小姐脾气。
秦十五这个小的难哄,他这个大的也没有好哄到哪里去。
秦初心神一动:“我也有东西送你,礼尚往来,你不能拒绝我。”
路潼还在纠结自己怎么给秦初买衣服了。
这行为实在是过界,但当时看着适合他,不由自主的就拿下来。
我这算什么?
我『操』心他穿什么?我有病吗?大少爷难道还缺我一件衣服穿?我买什么?
看上去,就跟赶着去给人当老婆一样?!
路潼送完就后悔了。
他转念一想:算了,秦初这种脑回路的人,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这个送你。”秦初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了一根项链。
路潼注意到,这是他经常戴着的那一条,不过一直放在衣服里面,他没见过长什么样。
秦初摘下来,项链上是一个小玻璃球,里面星光点点,似乎包裹着什么。
“玻璃弹珠?”路潼很不识货的开口。
“是啊。我淘宝买的。”秦初说:“转过头,我给你戴上。”
“我为什么非要带这个?”他吐槽了一句,还是转过身让秦初得逞了,戴上去之后,路潼直a癌的补充了一句:“男人戴这个,会显得很娘吗?”
秦初:……
“好了。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偶像包袱。”秦初道:“临走时我问一下,需要临时标记吗。”
他这次回北京,可能要等到开学才回来。
耽误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距离上一次的临时标记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过年的时候,路潼又要到处走亲戚晃『荡』,经常出现在人口密集处,各种alph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我会喷阻隔剂的。”
秦初看起来有点儿失望,他开口:“不要一个人硬撑,可以给我打电话。”
路潼笑道:“你『插』着翅膀从北京飞回来吗。”
秦初:“我总有办法的。”他顿了一下:“那天晚上,我……”
“你喝醉了。”路潼:“我送你回家,就这样。”
秦初迟疑道:“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路潼:“你想发生点什么?小屁孩,成年了吗,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秦初还想和他说话。
他猜不出路潼的情绪,但是自己的情绪是不太好受的。
越到分别的时候,越舍不得走。
明明开学了就能见面,但分开短短一个寒假的时间,却也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我走了。”秦初语气委屈。
路潼看着他的背影,他张了张口,又闭上。
秦十五跑过来:“我等你好久了,还没说完吗?你干嘛一副要哭的表情,又不是见不到他了?”
他吓了一跳。
路潼猛地回过神:“你说谁要哭了?”
秦十五抿着嘴,心里吐槽:谁啊?你说是谁啊?反正不是我!
他:“开学不是还能见面吗?就这么几天你都舍不得他?”
吃醋了,秦十五嘟着嘴撅的老高。
路潼喜欢秦初,好像十多年来都没怎么变。十六年后,他也跟现在这样,和秦初分开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而且还不肯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这么喜欢秦初,媒体那边是怎么藏得住的?广大吃瓜网友扒了那么多年,愣是没把路潼的感情史给扒出来。
这也令秦十五时常怀疑自己是买正装送得小样,根本不入路潼的眼。
他就差给自己唱一首小白菜了。
“路潼,你是不是喜欢秦初啊?”秦十五明知故问。
路潼:“谁告诉你的?有时间管我,没时间写作业?”
秦十五:“问问嘛。”他笑嘻嘻的,仗着路潼不会对他生气,撒娇起来得心应手:“你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他眼神尖,忽然伸手把路潼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勾了出来:“秦初把这个送你了?”
路潼:“你怎么知道这个是秦初的?”
秦十五:……这不废话吗!
这条项链,是他爸从小就戴身上的。出自于英国一位很有名的珠宝大师之手,这人现在已经去世了,死前最后一个作品就是秦初脖子上的这条“银河系”。
几年前,秦初的亲生母亲还没死时,在英国的拍卖会上,以折合人民币七千万的价格拿到了手,送给秦初当生日礼物——秦初那会儿正沉『迷』天文,这条“银河系”就一直戴在他身上,直到现在。
这些事,还是秦十五听他小姑姑说的。
“怎么了?”路潼见秦十五脸『色』有异,问道。
“没怎么。”秦十五内心吐槽:我爸泡你真是肯下血本。
“他送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秦十五脑补:是不是说了这条项链多么多么珍贵,多么独一无二,又是母亲的遗物,又是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宝贝,就这么送给你了,岂不是只能让你以身相许了!
鸡贼,秦十五啧啧感慨,实在太鸡贼!
路潼道:“说网上买的。”
他拿着项链看了下:“感觉做工不像网上的货。”
秦十五脚下一滑:“他说去网上买的?”
路潼补充:“是网上买的玻璃弹珠。”
他把“玻璃弹珠”塞到脖子里,抓住了秦十五的手。
后者的手一天到晚都是冰凉的,路潼一『摸』到就忍不住提醒:“让你戴手套你戴哪儿去了?”
“戴着多挫啊!帅哥从不戴手套!”秦十五据理力争。
路潼牵着他去买了一碗关东煮,秦十五捧着,在路边吃。
路潼替他把围巾摘下来,“别吃太多了,一会儿吃不下晚饭。”
秦十五吃了两口,忽然停下来:“要是以前也能这样就好了。”
路潼:“什么?”
秦十五说:“路潼,你以后想当明星吗?”
路潼:“我没想好。”
秦十五带着私心,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下,跟小狗似的:“你以后不要当明星好不好。”
路潼:“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当明星,说不定我会成为天文学家呢?”
秦十五嘟囔了一句:“天文学家也很忙啊,要不然你当老师吧。当老师就不忙,还有时间回家。”
路潼:“回家干什么?”
秦十五没说话,他那句“回家陪我”被咽到了肚子里。
算了,他心想,现在也很好。
秦十五抓紧了路潼的手,好像要把以前没抓够的全都抓回来,没撒过的娇都撒个够,一路上嗲的像个没断『奶』的小猫,黏在路潼身上几乎都撕不下来。
第二天,秦初上飞机前给路潼打了个电话。
屏幕亮起,路潼的手机锁屏,还是秦初那个比剪刀手的自拍。他不经常玩手机,秦初之前在他手机屏幕上设置了自己的自拍,故意作弄路潼,后来这事儿被路潼给搞忘了,导致他还没换过屏保。
秦初给他打电话,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破天荒的,路潼也没挂,秦初不知道在扯什么东西,路潼就拿着手机听,电话一直打到了没电,自动关机为止。
他放下手机,一会儿觉得自己疯了,听了秦初这么久的废话。一会儿又觉得秦初疯了,屁事没有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上飞机前,曲慕瑶看见秦初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不坐私人飞机回北京啊?”
秦初春风得意之时,也不忘diss她:“你自己去开?”
跟他们一同回去的秦珩耐心解释道:“做飞机比较方便,私人飞机起飞的管制要求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曲慕瑶敢和秦初对打,但是对她这位继父还是挺尊重的。
秦珩转头看着秦初:“这次你回去,先去看看你爷爷。十月份他就念叨要来杭州找你了。”
秦初敷衍的回答一句。
秦珩忽然问道:“路家那孩子呢?现在跟你还有联系吗?”
提到路潼,秦初的警惕『性』加强了:“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秦珩:“跟我没关系,是你爷爷知道了,想看看他。”
秦初撇了下嘴:“八字没一撇呢,爷爷可真够着急的。他一天到晚的能不听风就是雨吗?”
秦珩:“你以为别人他想见啊?还不是听说路潼是林嗣音儿子才相见的。”
秦初:“这跟他妈有什么关系?”
秦珩:“上一辈的事情了。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