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纹解了锁,纪浔搂着沈斯缪的腰,又单手关了门,一路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走去。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沈斯缪感觉自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贴着纪浔说:“我身上黏,想换衣服。”
说着就把身上的西装扔在了地上,把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扯了下来,一把捉过了纪浔的手,眯着眼睛,开始动作笨拙地绑他的手腕。
纪浔站着没有动,手向前伸着任由他绑,垂着眼皮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领带在纪浔的腕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沈斯缪满意地注视着,又牵着领带扯了一下,最后点了一下头:“绑住了。”
沈斯缪细白的手指绕着领带缠了几圈,像是确定不会松了,才晃动着朝前走。他把西装外套脱了,白衬衫的下摆被系在了西裤里面,显出了清瘦的腰,脚步不稳地向前走,被皮带掐住的那一节细腰,像是扭动的水蛇一般。
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在晃动。
纪浔垂眼看着他的步伐,走着他踩过的地方跟随着他。
终于哐当一声,沈斯缪摔在地上,连带着纪浔也被带了下来,压在了他身上。
“痛。”沈斯缪皱着眉说。
背部贴着冰凉的地面,肩胛部位被撞得火辣辣的,他们两个压在一起直喘气。纪浔的脸就在他的上方,垂下来的头发像羽毛一样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额头和眼帘。他感觉到了痒、钻心一般的痒,像是被昆虫爬过一样,毛孔都收缩了起来。沈斯缪睫毛不安地乱缠,感觉呼吸进来的空气是从纪浔鼻息里喷出来的热气,他感觉嗓子有点干。
纪浔盯着他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过了一会把绑住的手递到了他面前,轻声说:“解开。”
沈斯缪哼了一声,把脸瞥到了一边,理所当然地拒绝:“不要。”
纪浔眨了一下眼睛,黑压压的睫毛垂了下来,凑近仔细地盯着沈斯缪,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绯红的脸,确定地说:“妙妙,你喝醉了。”
沈斯缪没有醉,只是头晕的厉害,至少他的思维是清楚的,还存着良好的判断能力。
他凑过去用嘴去咬纪浔手腕处的领带,温热的嘴唇贴着那块凸起的骨头摩擦,牙齿咬过领带,口水浸湿了布料,湿软的舌头轻轻地扫过手腕处的肉。
解了许久,他靠在地上喘息,眼睛迷离地看着纪浔:“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