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有什么意义,她也自己也救不了。
在邮递员来的那天,陈露那天早上起来为他煮了粥,煮了鸡蛋,并且看着他吃完了。
她平静到吓人,神情如死水一样。
她捏着纪浔肩膀,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怕不怕。”
纪浔摇了摇头。
她扯出了一丝哭笑:“没关系的,不用怕,你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后来纪浔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陈露用一根麻绳勒住了腰,绑在门上朝两边收紧,勒得她脸色惨白,然后用一块石头用力地砸向肚子。
鲜红的血哗啦啦地从她的腿间流出。
人群混乱中,没有人会在意纪浔。
纪浔回头,看见陈露惨白的脸色,她注视着他,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
这一幕就像回马灯一样,不断地在他的脑中重复。
纪浔跑进了邮车里,把自己埋进了信堆里。
直到车子开始颠簸,他才捂着脸长长得吐了一口气。
他要救她,她不能等了。
这一次请眷顾他。
只有这一次机会了。